“問道,可願將歸墟留在妖國。”妖帝看著蕭問道的須彌界,臉上雖有惋惜,可也並無不甘之色。
“帝君,這歸墟以後我還會交到含寒手中,含寒是帝君血脈,帝君還不放心麼。”蕭問道說完,看著妖帝和歸墟六聖說道:“一個時辰之內,歸墟不可再留一人。”
烈馬咻咻,旌旗無聲,妖帝看了歸墟桃枝一眼,第一個跨出了歸墟。
五千年的舉國聖地,一朝就在他人手,歸墟六聖雖都是得道高人,可也臉色不虞,晃著身子就往外走去。
不過半個時辰,整座歸墟就空無一人,蕭問道看著手中捧著的桃枝。
“無中生有。”蕭問道輕吐四字,歸墟的石城和五指山都化為虛無,留在歸墟的須彌界中。
腰間纏著那塊“人仙令”,看著在石城外的仙山弟子。
“問道,你將歸墟收為己有了。”納蘭蟬衣問著,看著他手中的桃枝。
蕭問道看著手中的歸墟須彌界,他能感受到歸墟的生機和靈魂,卻覺得抱在他手裏的桃枝,還如死物,並無靈動之覺。
他想起了一人,泥猴大王,自稱長生聖者的後人的泥猴大王。
“蟬衣,我有一事相求。”蕭問道看著納蘭蟬衣誠懇的說道。
這還是蕭問道第一次相求於納蘭蟬衣,納蘭蟬衣問道:“何事。”
“將這歸墟的須彌界,送至幻丘山,蝶衣的手裏。”蕭問道說完,結下腰間的人仙令說道:“替我將這一塊人仙令,也交到蝶衣手中。”
“蕭問道你這手段,欺人太甚了吧。”諸葛絕說著,擰著眉頭繼續說道:“幻丘山的納蘭蝶衣,拿的就是廢都的那塊人仙令,血凰山的那塊人仙令也在你手中,而歸墟的人仙令也在你手中,五中有三,貪心了吧。”
“貪心,我就是貪心,你奈我何。”蕭問道說著,挑眉一望,眾人噤若寒蟬。
“諸葛玥呢。”蕭問道看著眾人問道。
諸葛絕一聽提及自己的妹妹,臉色陡變,還以為諸葛玥招惹了他。
諸葛玥將桃妖采苓和十萬黃金送至空城後,早早的趕到歸墟山下。
蕭問道看著諸葛玥走了出來,將人仙令遞到她的手中說道:“你我兩不相欠。”
諸葛絕眼皮一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著蕭問道的神色,又看了看那塊人仙令。
“人仙令為何不留給同門兄弟。”一位身著幻丘山道袍的一人喊道。
那人並非幻丘山尋仙大會的入試弟子,恐怕也是試一試運道,或是另有他人的委派。
“同門兄弟,一年前你認識我麼。”蕭問道問著那人說道。
那人臉色尷尬,哼哧了好一會兒,也沒說出一個字來。
“去問問玉虛老道,幻丘山有哪個是我的同門兄弟。”蕭問道嘴角一揚,看也不看那人。
“玥兒,做了什麼事,你將人仙令贈與給她。”諸葛絕問道,盡管是他的胞妹,他也想不通眾人拚命得到的人仙令,蕭問道會拱手相讓。
“她替我押了一趟鏢,人仙令就是報酬。”蕭問道說完,看著納蘭蟬衣說道:“你也幫我一次,將這歸墟須彌界送至蝶衣的手中。”
“我們也能將歸墟送到幻丘仙山。”忽然一道喊聲朝著蕭問道喊著。
眼神一瞥,又是一冷,沒有半點喧嘩之音。
“你們覺得我會相信你們麼,一群烏合之眾。”蕭問道說著,將諸葛絕和無涯也裹挾了進去。
“你···。”
“提得起劍的,掂的起刀的,隨時來找我證明你們不是烏合之眾。”蕭問道說著,看著納蘭蟬衣和沉禹說道:“你們兩人再跟我去一個地方。”
兩人一點頭,隻聽人群中,有人大呼道:“璿璣七子之首也要跟在別人後麵,拾人牙慧了麼。”
本以為沉禹會激怒,誰知他一轉身,看著仙山弟子說道:“提得起劍的,掂的起刀的,你們也可來找我試試。”
一陣鷂鷹落下,第四塊人仙令已有下落。
“止神離境。”蕭問道看著這四個字說道:“魔君南燭出生之地。”
魔族雪國,在冰封城以西的一處秘境,小時候隻聽魔君提及過,卻不曾去過。
“你去過。”沉禹問著。
“止神離境和魔族的三大神山都是禁地,小時候魔君曾帶我去過神山,可止神離境可不曾去過,據傳說,止神秘境的可怖之處,魔神都不得踏足。”蕭問道說著,臉上還是輕描淡寫。
事實上,他的內心在翻江倒海。他不知仙山的用意,也不知再踏上雪國,會有怎樣的結果。
“我們先去一處地方。”蕭問道說著,三人已消失在遠方。
仙山弟子還在議論著止神離境,踏進雪國都是死路一條,那麼止神離境就是煉獄。
到了妖國的一處小鎮,買了滿滿五大車的酒,蕭問道他們三人就往則天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