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不知他是···。”一位身著淺棕色錦衣的中年漢子,看著夏近白問道。
“嶽王嫡孫。”夏近白淡淡的說著,毫不在意蕭問道說的“殺人”兩字。
那人看著蕭問道拱手說道:“在下慕容卒,不知在何處得罪了嶽王孫。”
慕容卒將“嶽王孫”咬的頗重,便是挑明了說,你不過是曾經的叛逆子孫,沒資格在慕容府撒野。
蕭問道看著慕容卒的神色,拿出那一串桃妖的香囊,說道:“把她交出來吧,她是我的故友。”
那慕容卒看著那香囊,右眉一挑說道:“整個西涼城都知道我慕容卒好色,不管是各色各形的美人,我都試過,偏偏沒試過修煉千年的桃花妖。等我玩膩了,自當奉還。”
一道流光閃過,蕭問道的劍尖已抵住了慕容卒的眉心,一道血痕已浸透他的濃眉。
六道殺氣,在慕容府中已起。
那諸葛玥看著蕭問道和慕容卒,手心擎起她的仙劍,她也沒想到會是廝殺。
“問道,不可魯莽。”夏近白促眸說道,滿臉威怒。
蕭問道看著夏近白嘴角一揚說道:“人皇,我都斬過,你最好別插手。在我眼裏,你也不過是人皇的棋子,我眼中的螻蟻。”
“你···。”夏近白眸中也是一片殺機,可還是沒出手提劍。
“人皇在此時,立東宮太子,還偏偏不是你,看來卓爾姑母已經失勢了。而你,也會成為人皇太子的眼中釘,都說西涼的馬,是天下最好的馬,不知道能不能擋住雪國的鐵騎。”蕭問道說著,劍尖又進一絲。
“啊。”慕容卒一聲痛呼,聽著蕭問道和夏近白的對話,衣襟上也染著大汗。
“東有納蘭豐德的慶國,南有廢都,西有妖國,北有魔族,你猜人皇還能在皇位待多久,一年還是半載,或是幾個月。”蕭問道說著,看著夏近白一直皺著的眉頭。
忽爾,一道赤芒斬向蕭問道,又是一瞬間,隻見一個身著天青色道袍的年輕人,跪在蕭問道的身前。
那人的右手已成殘肢,跪在蕭問道的腳下一動未動。
“今日,我敢登堂入室,就別怨我殺人不眨眼。”蕭問道說著,一劍封喉,那人已是沒了生機。
“斷水。”大堂之外,一聲驚呼,隻見堂外站著五人。
“沒想到慕容府還有歸元境界的高人,替你賣命。”蕭問道說著瞥向那五人。
“慕容卒你先放了那位桃妖,因為一個女子不值當。”夏近白麵無表情的說道,促起眸子看著蕭問道。
“好,我聽三皇子的。”慕容卒說著,看著蕭問道的臉,喘著大氣。
“問道,你先將劍放下。”夏近白說道,一雙威目看著他。
“怎麼,我不放下劍,你說不出來話,是麼。”蕭問道看著慕容卒說道。
慕容卒咽著口水,喉結劇烈的上下動著,說道:“我雖好色,可我也惜命,還望嶽王孫劍下留情。”
蕭問道退劍而立,用慕容卒的衣衫,將劍尖的血痕抹淨,靜等著慕容卒將桃妖放出來。
忽爾,又是一道黑芒閃過,這大堂之中哪還有夏近白和慕容卒的影子。
隻聽一道身音從外傳來,“他身邊的小美人,你們可不能傷了,有修為的女道,我可還沒開過葷”。
諸葛玥細眉一彎,目露殺機,看著這一片黑暗的大堂。
“機關術,這區區的機關也想困住我麼。”蕭問道呲著白牙,靜等那五位殺手入堂。
五道赤影劃過,隻聽一道聲音說道:“縱橫弑天陣”。
一念起,離火訣。
“在實力麵前,一切的陰謀,都是虛無。”蕭問道說著,一劍一人。
不過十息間,那五人已躺在血泊中,他們麵有不甘,死難瞑目。
諸葛玥看著蕭問道神鬼莫測的劍道,看著五位歸元境的高手,殞命在眼前。
“你這劍道。”諸葛玥驚歎一聲,隻見蕭問道的眸中含著火光,一劍便劈開了這座機關堂。
“這是唐門的九幽玄關,他怎麼會···。”慕容卒看著蕭問道和諸葛玥的身影,一臉驚異。
隻聽夏近白小聲的說道:“快將那位桃妖姑娘帶出來,不然你真的會沒命的。”
慕容卒臉色大變,便揮手示意一旁的隨從,將桃花妖帶出來。
“問道,你這修為又是大漲,剛才慕容卒也是迫不得已,還望看在愚兄的顏麵上,放過慕容卒一馬。”夏近白躬身說著,神色拘謹中還有從容。
“你們人皇的夏家,在我這裏沒有半點顏麵。”蕭問道嘴角一揚看著夏近白繼續說道:“今日,我登堂入室就為殺人。”
在蕭問道眼裏,夏近白能屈能伸,知進退,懂沉浮,他能保下慕容卒,說不定慕容卒在以後會成為他的馬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