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裂魂神壇中,蕭問道清晰的看到一個拇指大小的身影,盤坐在魂壇之中,瞪著瞳孔看著在魂壇外的蕭問道。
蕭問道嘴角一揚,握著魂壇的左手,覆上一層離火,將魂壇湮沒在離火之中。
那魂壇中人,臉色雖是驚恐,可還是一言不發,好似在等待什麼時機。
蕭問道也耐不住性子,離火蔓延,驚雷滾滾。
這小小的一座魂壇,在蕭問道的手心裏,來回的折騰著,看著魂壇中的“人”。
小狐狸空空對著魂壇也是頗為好奇,湊著狐狸腦袋睜著赤色的狐瞳看著。
“你到底是誰。”魂壇盤坐的那人終於開口了。
“你是誰。”蕭問道一副居高臨下的口吻,問著魂壇中人。
擺明了就是告訴他,他沒資格與他平起平坐,更沒資格提問。
那人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我是仙誅,來自天界。”
來自天界,看著這位名為“仙誅”的人,還想拿天界胡一胡他。
“那你是神農山,還是刑帝山,或是焱嵋山。”蕭問道說著幾個地名,也想詐他一詐。
“你去過天界。”那人看著蕭問道問著。
“你說呢。”蕭問道嘴角掛起一絲邪魅的笑意,看著仙誅。
“不可能,絕不可能。我落下冥天界,為何會落下九九八十一道雷劫,將我打成著一縷殘魂,你卻毫發無損。”仙誅驚恐的說著,隨即看著蕭問道凝重的神色,才知道上當了。
“冥天界。”蕭問道沉吟著三個字,其實並非是問仙誅,而是在問神農寸心。
“天界的神魔界,與長生天界同屬一界。”神農寸心直接說了出來。
而那仙誅看著蕭問道問著:“你是怎麼知道刑帝山的。”
蕭問道看著他,其餘的不問偏偏問“刑帝山”,就明白這中間,肯定有貓膩。
“你與刑帝雷君還有過節麼。”蕭問道問著。
“我落得如此下場,就是拜刑帝山所賜,若是我重歸冥天界,定會殺他滿門。”仙誅說著,臉色陰晴不定。
“這麼大的口氣,也不會落得這般境地,你還是好好想想讓我怎麼饒你一命吧。”蕭問道看著仙誅,一副敲詐的口吻。
魂壇中的仙誅,看著蕭問道說道:“我就這一縷殘魂,不如你吃了我,補上一絲魂力。”
“吃了你能補充魂力。”蕭問道看著魂壇中的仙誅,一臉垂涎的模樣。
“還有就是以魂壇之法,修養魂力。你是聰明人,我想不會幹出涸澤捕魚的事。”仙誅看著蕭問道的神色,立即話鋒一轉。
“我想我沒你說的那麼聰明。”蕭問道看著仙誅,呲著白牙。
就在剛才一會兒,神農寸心已經將“仙誅”的來曆說的明明白白,冥天界的魂族,以“獵魂”為道,有著無與倫比的控魂術,即便是長生天界的仙人,對上魂族,也是頗為棘手。
能將魂族牢牢掌控在手中,隻有一個辦法,“魂印命主”。
每個魂族與生俱來的命格中,都有一具“魂印”,當命主與魂印結為“血媒”,才能將魂族徹底的收服。
“你的魂印呢,拿出來吧。”蕭問道不再遮遮掩掩,盯著仙誅。
仙誅聽著“魂印”兩字,臉色一下就變了。
“你到底是誰。”仙誅再次問著這個問題。
蕭問道嘴角一揚,直接說道:“一,與我結下血媒。二,煙消雲散。”
仙誅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你若是破虛天界,可願放我一條生路。”
“看來你還是在考驗我的耐心。”蕭問道說著,手心上出現一縷白色的離火。
不過三息的時間,仙誅低著頭說道:“我答應你。”
“等我到了天界,會給你時間報仇的。”蕭問道說著促起狹長的眸子看著他。
仙誅聽著蕭問道這句話,朝著蕭問道跪拜下去,手上捧著一顆“白色”的珠子,就像是一顆透明的珍珠。
“這就是魂印。”蕭問道沉吟著,咬破自己右手的食指,連著滴下三滴血。
待那魂印中,被蕭問道的赤血滲透,蕭問道的識海中,多出一縷鮮活的氣息。
“你身居五尊。”仙誅問著。
“不該問的別問。”蕭問道冷聲說道。
“怪不得你知道刑帝山,你已有了刑帝雷君的傳承,還會為我報仇麼。”仙誅繼續問著。
“那是你的仇,與我沒半點關係,報不報得了你的仇,得看你自己的本事。”蕭問道不再搭理仙誅,一腳就跨出了容若觀。
當年,在天京中,蕭問道以“魂獸”的一縷魂力,用焚蟻一舉將昆侖老祖斬殺。
若是,裂魂神壇也能凝聚魂力,他的心底才真的有了“底氣”。
“告辭了。”蕭問道朝著李蒼耳和李卜拱手說道。
李蒼耳看著他說道:“若是有你姑母的消息,你定要第一時間傳信於我。”
蕭問道點了點頭,轉身便離開的盜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