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醜醜聽著蕭問道的言語,嘴角一歪,愣是說不出話來。
李蒼耳看著金醜醜說道:“莫非,你也有來自仙山的侄兒,非得要這人仙令。”
金醜醜臉色一緩,立即又是另一幅臉孔說道:“我要是有仙山的侄兒,也不會那麼賣力的清除仙山的小老鼠了。”
“既然如此,這塊人仙令我李蒼耳要了。”李蒼耳說著,將目光放在了南宮儒林身上。
南宮儒林將目光放在金醜醜的身上,隻見金醜醜低頭沉思。
“既然金門主無意這塊人仙令,那我就與李宗主商議了。”南宮儒林說著,還是將目光放在了金醜醜的身上。
“本來,我想要這人仙令,無非是想從盜宗的手裏,討一個前往仙墟的名額,若是我拱手相讓,不知李宗主會不會給我一個去仙墟的機會。”金醜醜眼中滿是赤金色,就像是看著一堆金子一般。
李蒼耳點了點頭說道,將目光放在了南宮儒林的身上。
南宮儒林看著金醜醜,又再次看著李蒼耳說道:“既然如此,李宗主開什麼條件呢。”
“你說。”李蒼耳說著,看著南宮儒林。
“不多,聽聞盜宗有一件鎮宗之寶,天鬥劍。”南宮儒林說著,嘴角一揚繼續說道:“換是不換。”
“天鬥劍在我眼裏也是一塊廢鐵,過一會兒我就命人將天鬥劍送來。”李蒼耳說著,轉身而去。
金醜醜朝著南宮儒林拱手說道:“賀喜,南宮宗主。”
他說完,一並就出了靈隱宗,與盜宗正好是背道而馳。
再次,回到新樓中,李蒼耳取出那柄“天鬥劍”,隻見天鬥劍上散發著靈氣,好似已有了靈魂一般。
“這柄天鬥劍,有劍靈麼。”蕭問道出聲問道。
李卜回道:“先生不知,這天鬥劍是當年尚京三大道院,天鬥院的鎮宗之寶,後來遺落到廢都,被師父拿了回來,一直在盜宗供著,師傅也是惜此劍如命。”
“不必說了,拿此劍去換人仙令。”李蒼耳頭也不回的說著,不忍心的回頭再看一眼天鬥劍。
李卜抱起天鬥劍,就往外走去。
納蘭蝶衣聽聞此事,朝著李蒼耳就是五體跪拜,這也讓蕭問道頗為感激。
“問道,大可放心,盜宗的東西不是那般好拿的。”李蒼耳說完,轉身又在圍著暖爐烤著手,煮起了蛇羹。
蕭問道雖知道李蒼耳不會咽下這口氣,可到了翌日一早,他才明白那句話的含義。
一大早,恨金門的門主金醜醜就站在新樓前,右手裏提著一個竹筐,左手提溜著人仙令,坐在新樓的大廳中。
蕭問道隨著李蒼耳看著大廳中的金醜醜,隻見金醜醜雙手奉上那塊“人仙令”,蕭問道走至身前,拿在了手裏。
金醜醜揭開腳邊的竹筐,隻見靈隱宗的宗主南宮儒林的人頭,就放在裏麵。
“多謝宗主出手相助,不然我一夜之間絕對拿不下靈隱宗。”金醜醜說著,將昨夜換“人仙令”的天鬥劍,也是雙手奉在手上。
“恨金門以後就是廢都的第二大宗,也算是皆大歡喜。”李蒼耳說著,一伸手就將天鬥劍握在手心中。
“恨金門願為盜宗,效犬馬之勞。”金醜醜單膝跪拜說道。
李蒼耳看著金醜醜,臉上無悲無喜的說道:“以後,盜宗和恨金門便是一家。不必,在意那些虛禮,快起來吧。”
金醜醜起身眉目含喜,圓眼之中還像是銅錢一般,從懷裏摸出一個純白色的玉瓶說道:“這枚涅槃丹就獻給宗主,預祝宗主大道天成。”
李蒼耳看著金醜醜手中的涅槃丹說道:“沒想到你還真有此仙丹,不過我不是奪人之寶的人,這顆涅槃丹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金醜醜一聽,立即將涅槃丹放在地上,躬身而退,嘴裏說著:“不敢,不敢。”
李蒼耳將那枚涅槃丹握在手心說道:“問道,你以後應該用得著。”
他說著,將涅槃丹塞到蕭問道的手裏。
餘下的眾人,也都退出了“新樓”中。
蕭問道看著手心裏的涅槃丹,怔怔的出神,還是放在須彌戒裏。
將“人仙令”交到納蘭蝶衣的手裏,便讓納蘭蝶衣和婉月姑娘一起同回幻丘仙山。
“你盡管放心,我會確保蝶衣的安危的。”婉月姑娘說著,手裏抱著“晝魔琴”。
李蒼耳派人將她們兩人護送出邪皇城,不過三個時辰,納蘭蝶衣便用幻丘仙山的鷂鷹,報了平安。
蕭問道之所以還要在邪皇城,徒留一日。他想起了盲道神棍的師父“樂笙道人”,他想去七懸山的容若觀,上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