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了這泉水,你們三人就在此看守。”蕭問道看著那一汪泉眼,倒是沒看出這泉眼有何稀奇之處。
為首年長的那人回道:“這是夷武仙山的三清泉,每百息隻有一滴,彙聚夷武仙山的三清之地,仙山的宗主和峰主,最喜用三清泉泡啖仙茶,並稱為夷武雙絕。”
夷武雙絕,沒想到仙山的門宗之人,倒是會享用,百息一滴的泉水,蕭問道看著那寸許的泉水便問道:“這麼一些,得有半年了吧。”
為首的那人笑道:“九個月零六天外加三個時辰。”
聽著為首那人的回答,蕭問道心頭一涼,能將泉滴換算出時辰內,真算的上不可多得的靈泉了。
本想著嚐上一口,想了想也就沒出聲,畢竟他們隻是夷武仙山的弟子,仙山這麼看重三清泉,蕭問道沒必要貪一時的口舌之欲,害了別人。
兩人剛想著跨出木屋,為首的那人說道:“問道師兄,兩位來者是客,不如就嚐一下夷武雙絕。”
蕭問道和納蘭蟬衣聽著那人的話語,看著那人將那寸許的三清泉,倒在早已備好的茶爐中,不過一會兒,茶就煮好。
看著他們用三清泉煮茶,蕭問道便問道:“你們用了三清泉,如何給門宗交代。”
為首的那人笑道:“問道師兄和這位姑娘,隻管品茶,其餘的事交給我們三人就好了。”
看來他們有自己的辦法,貓膩就不能告訴他們了。
他們兩人看著早已煮好的夷武雙絕,淺嚐一杯,當真是有些妙不可言。
比在武當殿中的啖仙茶,更有一番滋味,茶中之靈韻,泉水之靈動,就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畫卷。
何種畫卷,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心中掛念著“九尊符文”,蕭問道便隨口問道:“夷武仙山,可有奇景。”
為首的那人,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夷武仙山的奇景,晨早,可觀雲瀑懸日。晌午,可觀紫霄繞天,過了傍晚,便是棲霞兜月。”
蕭問道一聽就知道他沒明白自己的意思,繼續說道:“是奇怪的地方,可有。”
那人自語著說道:“奇怪的地方。”
忽爾身後一人說道:“若穀南邊,有一處山穀,終年大風,懸崖上有著奇怪的文字,可最奇怪的是,那裏刮風,卻從不下雨。”
“告辭。”蕭問道一聽男人的描述,便知曉那就是九尊符文。
納蘭蟬衣一看蕭問道匆忙的模樣,便緊跟在他的身後,兩人疾步往若穀南邊走去,就轉了一個彎,大風如浪。
也幸虧蕭問道和納蘭蟬衣是修道中人,大風雖是駭人,可也不算難走。
大風之穀,寸草不生,山崖兩側,都被風蝕的沒半點棱角。
兩人跋涉兩裏之地,隻見山坳的峭壁之上,刻著九尊符文,納蘭蟬衣看的不真切,蕭問道卻是嘴角含喜。
就在蕭問道走到符文下麵的時候,風穀的風,驟停了。
納蘭蟬衣看著蕭問道死死的盯著崖壁上的符文,一言不發,靜觀其變。
符文的背後,有一位身著漿色道袍的老人,身旁臥著一隻通體青白相間的坐騎,那人開口說道:“它是天行獸,你是誰。”
“你是誰呢。”蕭問道毫不關心他坐騎的名字,他更在意的是他是九尊的“哪位”。
“一人身居四尊,火尊,金尊,雷尊,木尊,看來你都答應了他們吧。”那人說著,手上擎起一股龍卷風。
蕭問道看著他的手段,明了他為風尊。
他點了點頭說道:“我尊他們四尊為師,也修的是九尊道法。”
那人說道:“我們等了五千餘年,總算是等到了你。我名為風行子,修的是風尊,我受你風尊之法,風卷。”
風卷。
隻見風行子口中說道:“九尊風行,風卷之勢,可為風兵破山,可為風馳雷霆,可為風虎龍雲。修萬千大形,可化刀風霜劍,可化殘雲卷天,可化大千萬物。九尊風法,可遮日月。”
風行子傳道,為九尊風法,名為風卷。
借天地之風勢,可逐萬裏,風行之法,不測天道。
不測天道,風尊之法卻是狂妄,不見天地湖川放在眼中,就算是日月星辰也不放在眼中。
追星逐月,不過是末流的風道,風道大成者,一念封天。
蕭問道朝著風成子一拜,盡了弟子之禮,經脈中的元氣以風法運行,可為一息一變。
納蘭蟬衣看著蕭問道的神色,又覺得多了一層難以莫名的感覺。
蕭問道嘴角一揚拉著納蘭蟬衣,風起而人落,兩人已站在武當殿前。
偏偏道場上,還有許多人,而納蘭蝶衣正巧看著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