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元子一聽這算什麼要求,這就是蕭問道在誇夷武山的風景,勝過了幻丘山,若不然也不會想著遊覽,真元子滿口答應道:“比試完,就讓無涯陪你逛逛。”
“多謝,真元上人。”
夷武山的道場,臨崖而建,不遠處就是疊嶂蒼雲,繚繞仙峰。
玉虛子見過蕭問道出手,以先天境界就單挑了幻丘山的年輕一輩,他也想知道,難道真的是幻丘山年輕一輩,修為太差了麼。
無涯手心擎起寬劍,劍的下首刻著“無岸”兩字,無岸劍,劍名倒是新奇。
蕭問道無論是生死鬥戰還是尋常比試,他都是將生死度之身外,全力而戰。
無涯擎起劍,劍鋒一半鋒利,一半鈍口。
劍為兩麵,鈍刃砸向了蕭問道,蕭問道不避而進,問道劍長驅直入,刺向無涯的手腕。
無涯卻是急退半步,劍身橫擋,蕭問道嘴角一揚,一絲離火順著問道劍的劍尖,飛向無涯的左肩。
“砰”
火光迸發,無涯深吸一口氣,腳下的步伐,虛實交替,劍影和人影不下數十道。
蕭問道將問道劍,挽起一道尋常的劍花,一念起天外飛仙,一百零八道離火劍氣,周身十方,逼得無涯懸在山崖旁。
風不動,人亦是不動,無涯臉上全是細汗,又是一劍揮出。
劍鋒映著寒光,一息而至。
收劍而定,屏息拳風,蕭問道以無極玄衣訣的剛猛之力,砸向“無岸劍”的厲鋒。
劍鋒而落,拳風已至。
在場的眾人,都替蕭問道提著一口氣,一口粗氣,以血肉之軀與劍鋒相鬥。
“砰”
氣勁一轉,無涯倒退一步穩住身子,眼看著他的劍刃,崩裂了一道細紋。
“再戰”。
無涯雖是長的清秀,一身的書生氣,可劍招猛烈,一劍擊出,不留餘地。
蕭問道眼看著他戰氣昂然,提起問道劍就是廝殺。
不管是李人王的劍招,還是“睚眥劍聖”占南的劍招,蕭問道都融合為自身。
劍氣縱橫,以硬鬥硬。
兩人過了百餘招,心中還想著“九尊符文”的事,一念奔雷訣。
炎炎晴日,驚雷平地而起,無涯眨了一下眼,蕭問道離他半步,劍尖抵在眉心處。
無涯再次眨了一眼,心底升起了一絲的涼意。
透心的涼意,讓他麵色陰鬱,他與他,真的需要百餘招麼。
“玉虛上人的弟子,著實是高徒。”真元子讚著,看著蕭問道的眼神而也是略微一變。
這一戰,不可謂不驚心,可蕭問道還是一番雲淡風輕。
純陽子不知道蕭問道是如何殺了昆侖老祖的,但是他能從天澗秘境中,活著出來,就勝過了昆侖老祖了。
心中雖是豔羨幻丘山能將蕭問道收到門下,可他知曉,他才是與蕭問道一條船上的人。
玉虛子心中雖是歡愉,可口中說道:“劣徒,入不得幾位宗主的法眼。”
這驚豔的一戰,又讓蕭問道的名聲,漲了一些。
無涯收起無岸劍,目光真切的說道:“今日一戰,受益匪淺。”
真元子看著無涯說道:“你就陪著玉虛上人的高徒,逛一逛夷武山,就算是若穀的天道閣,也可一觀。”
若穀,天道閣。
真元子這一番話,算是有了“收買”人心的嫌疑,就算是本門弟子,能踏入若穀的就沒幾人,更別提天道閣了。
無涯領命,右手一揚,就帶著蕭問道往若穀走去。
水秀山青,空穀閑雲,無涯和蕭問道就一同進了若穀。
若穀之上,有一座險峰,峰名為“虛懷峰”。
入目遠眺,峰頂一處陋室,陋室衝著西方,室中一人盤膝而坐。
蕭問道心中好奇,便問道:“這是何人。”
“哦,他是蘇弑師兄。”無涯說著,還禁不住多看了幾眼。
“原來,他才是蘇弑。”蕭問道也是遠眺著看他的容貌。
身披黑色的道袍,銀須長鬢,眉心上一道疤痕,不過樣貌豐俊,渾如虎相。
可偏偏一種若有若無的“邪魅”氣息,讓蕭問道揮之不去。
“看來你也聽過蘇師兄的傳聞,隻可惜心魔難除。”無涯哀歎一聲,眼眸中盡是惋惜。
“那他是在做什麼。”蕭問道看著他的神態問著。
“思過。”無涯說著,眉頭也是有著一絲鬱結。
思過!
什麼樣的過錯,需要日夜反思。
“我能與他一敘麼。”
“虛懷峰倒是能上,不過與他說不說的上話,就得看蘇師兄的心情了。”無涯回道。
蕭問道看著虛懷峰頂,孤獨的身影,往峰頂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