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賭約(1 / 2)

婉月姑娘看著他們兩人,還是淺笑著,將青雲劍雙手捧著說道:“我與蝶衣都為同門,絕不會因一把死物,爭個你死我活,這把青雲劍就贈與蝶衣了。”

以退為進,反客為主。

都是人精啊,蕭問道暗歎了她的手段,這番話並非說是說給蝶衣聽的,不過是在敲打蕭問道。

蝶衣接了青雲劍,他們兩人就欠下了人情債。

不接,幻丘山尋仙大會的首名,也就是她了。

蕭問道嘴角一揚,想看著蝶衣如何處置,隻見她雙手接過青雲劍說道:“師姐厚愛,蝶衣卻之不恭。”

就在納蘭蝶衣接過青雲劍的時候,婉月姑娘還是臉色平淡如水,毫無異樣。

可最讓蕭問道意外的是納蘭蝶衣的舉動,將計就計的拿下青雲劍,順水推舟的將婉月姑娘的贈劍之舉,作為同門之誼。

納蘭蝶衣捧著青雲劍淺笑著,婉月姑娘也就翩然下了天孤山。

四下無人,蕭問道便問道:“蝶衣,你與這位婉月師姐,有舊麼。”

納蘭蝶衣心思通透,蕭問道這一問就明白他的意思,便回道:“我與婉月師姐,雖為同門,私交也不算密切,可我也看出她以退為進的手段,不過,我雖欠下了她的人情,臉皮也厚了些,可能與你同赴尋仙大會,就算被人說我厚臉皮,又如何呢。”

蕭問道沒料到原來是她想跟他一起去尋仙大會,或是她隻是相處的久些。

兩人一擁,溫存了片刻,也就下山了。

剛下了天孤山,玄虛子就將納蘭蝶衣,一把拽在自己的身旁,看著蝶衣手中的青雲劍,自是樂不自禁。

納蘭蝶衣先是將婉月姑娘的贈劍之舉,稟明給玄虛子,再是將蕭問道推在前麵,若是無他,這把青雲劍不一定會在侗賢峰的手中。

玄虛子將婉月姑娘喊到身旁,淺聲低語了幾聲,師徒盡歡。

玉虛子看了納蘭蝶衣一眼,又看了蕭問道一眼,眼神耐人尋味。

蕭問道直覺的走到玉虛子的身旁說道:“師尊,可是有話交代。”

玉虛子捋了一把銀須說道:“這頭籌怎會讓侗賢峰給拔了,你可是我的大弟子啊。”

聽著玉虛子的言語,蕭問道看著玉虛子痛心疾首的模樣說道:“你個老光棍,就沒把心上人捧在手心過。”

玉虛子聽著“老光棍”三字,銀眉高豎,怒目圓瞪,嘴角抽搐了半天,也就將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夜幕四合,幻丘山還是燈火通明,玉虛子又是說道:“接下來,便是無問東西。幻丘山七峰峰主,隨意將佩劍,拋擲在幻丘山西北方的千山之中,千山綿延八萬裏,七劍便是七人。”

兜古殿殿門前,七座的門主,都是手擎著佩劍,蒼穹之上劃過七色。

“劍來,問道。”

七座掌門,一聲大喊,七柄仙劍,朝著西北方的千山而去。

玉虛子淺語看著蕭問道說道:“座下門主,怕是已經將他們拋擲出的仙劍位置,大概告訴了門下了。這一局,你懸了。”

蕭問道隻能在心中歎道,這老頭記仇!

“那有如何,你信不信我一個人將這七柄仙劍,都給你抱回來。”蕭問道說道。

“不信。”

“我也不信。”蕭問道嘴角一揚回了一句,大搖大擺的就往千山走去。

千山,不過就是一座連著一座的小土丘,最高的也不過八百餘米,不過山矮可量大,千山連綿也是頗為壯觀。

山中也有小城,就如甲留城大小的地方,幻丘山的弟子,大都跨城而過,急忙尋著七柄仙劍的蹤跡。

隻有兩人,卻在一座名為馬虎城的小酒肆,坐了下來。

蕭問道端著一杯半年份的佳釀,看著對麵的人。

“若是口渴,這一杯我請了東影兄。”蕭問道提起酒壇,就拿起一個空碗,滿了小半碗,放在了陸東影的身前。

這人,正是在天孤山遇上的陸東影,兩人已坐了六個時辰了。

從天黑到天亮,眼看著酒肆的老板,都熬出了黑眼圈,看著兩位身著幻丘山道袍的兩人。

他不能得罪,隻好趴在一旁的桌子上,迷迷糊糊的陪了一宿。

他閉眼的時候,兩人是這個坐姿,睜開了眼,也是這個坐姿。

馬虎城,人不算多,也難得一見仙山的人,一大早,就有幾人,遠遠的看著小酒肆的兩人。

“我們賭一賭。”陸東影開口道。

“賭什麼。”

“賭一賭,最後一柄劍,是你先找到,還是我先找到。”

“賭注呢。”

“一株四葉的萬年玄參。”

蕭問道聽著“萬年玄參”四字,嘴角一揚說道:“好,我若是輸了,給你一顆六葉的三萬年玄參。”

陸東影看著蕭問道說的話,兩眼冒出一道芒光,從懷中掏出一兩碎銀說道:“你這壇酒,我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