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旦讓空城,脫離了天武的管轄,人皇就會···。”賀蘭汗青沒說下去。
“就會命你圍剿,殺我個措手不及。”蕭問道將後半段話,說了出來。
“不單單是圍剿,如今的賀蘭家的家眷,都必須在尚京中,若是我圍剿不利,就會誅殺九族。這是人皇的皇諭,在尚京已經頒布了。”納蘭汗青說完,臉上才是一陣輕鬆。
人皇的手段,這才是人皇的手段。
牽一發而動全身,蕭問道怎會置納蘭家的生死於不顧呢。
“兄長,放心。”
寥寥四個字,蕭問道已經將納蘭家的老小的命,保全住了。
納蘭汗青聽著這四個字,一把擁住蕭問道,兩兄弟,話不在多,都在心中。
“其實,我知道你並未有謀逆之心。”納蘭汗青說道。
蕭問道搖了搖頭,嘴角一揚笑道:“我出生在不正山,我父親又是天武的罪臣,當年寒門舊案,我爺爺有沒有稱帝的心,我不知曉,不過我父親卻是放不下,心中的冤仇。”
九州易主,朝庭更替,君臣禍亂,這是開朝的亂象。
“那若是啟山叔父,帶著魔族親征天武呢。”
蕭問道聽著納蘭汗青的這句疑問,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先不管我父親作何想,人皇和魔君的兩年之期,就迫在眉睫。”
魔君還是對人皇最大的考驗,抗不扛得住,這得看天命。
“當年,魔族禍亂就是例子。若有可能,還望問道能規勸魔君。告辭。”納蘭汗青說完,疾步出了空門了。
如今的魔君,摸不透蕭問道的心思,蕭問道也摸不透魔君的心思。
可畢竟,魔君是他從小喊著的“良人大伯”,他不能退,他的身後還有他的家人。
···
···
勤於修道,一日不殆。
空門逐漸的壯大著,自此以後,納蘭汗青再也沒再踏進空門中。
不管是避嫌也好,還是故意的拉開距離,蕭問道也隻能保持沉默。
如今的空門,已收徒三千餘人,分為四大宗門,一門為煉體,專授無極玄衣訣的煉體之術。二為煉丹,專修煉丹一道。三為劍道,以劍術為道。四為陣道,以結陣界陣為主。
“有人比試。”
空門之中,可隨意的比試,也可越階比試,不管是哪個境界的修道者,都可相互切磋。
蕭問道剛為黑驢大將軍,買好了酒,也就極目遠眺的看著。
場中兩人,一人是李十山,另外一位卻不是空門中人,身著昆侖山的道袍。
“那是十山的堂兄,在昆侖山修道的李孑羽。”
憑空一道聲音,將蕭問道都驚了一跳。
隻見李祖勝探頭探腦的站在蕭問道的一旁,看著兩人的比試。
“想起來了,與十山一同去昆侖仙山求道,被留在昆侖山的那位堂兄。”蕭問道想起了初到李府的那晚。
李祖勝聽著蕭問道的言語,隻能撇了一下嘴,那是他心中的一道疤。
如今的李十山,修為已修至後天初期,而李孑羽的修為是後天後期。
差了兩個境界,李十山倒還是心神俱定。
昆侖仙山也是以劍道為主,而李十山修的是刀道,頗得陸斬的真傳。
兩人過了數百招,李孑羽倒是頗占上風,而李十山也是穩紮穩打,進退有據。
拚修為,鬥刀劍之術。
蕭問道看著兩人的纏鬥,沒了興致。
忽爾,李祖勝怪叫一聲“壞了”。
入目望去,李十山的刀,被李孑羽一下就挑飛了出去。
眼看著,李孑羽的劍,就要一劍封喉,這場比試,也就蓋棺定論了。
李十山雙掌握在劍刃之上,一息間,李孑羽的那柄劍,就斷成兩截。
蕭問道嘴角一揚,還是由衷的笑了一笑。
李孑羽瞠目在當場,眉頭凝在一起,心中不甘。
李十山也是勝不凜人,將兩截劍撿了起來,放在了李孑羽的手裏。
李祖勝喜不自禁,嘴角都咧到後腦勺了。
匆匆三月有餘,蕭問道將一眾人都聚在空門的大廳之中。
蕭問道開口說道:“明日,我要上幻丘山,參加九大仙山的尋仙大會。”
尋仙大會!
“我也要去。”
獨孤含寒和半夏自然是不甘落後,異口同聲的喊道。
“那是九大仙山的比試,你覺得妖族和魔族能參加麼。”蕭問道說道。
兩人臉色一暗,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他們兩人上大羅山,都被拒在外宗。
蕭問道抱起小狐狸空空說道:“我隻帶它一人。”
空空嘴角噙著笑,趴在了蕭問道的肩上。
一人一狐,一大早也就踏上了幻丘山的尋仙之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