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擂台之上的一位老者出聲說道:“我家女兒,在貴寶地比武招親。隻要這銀箱中的銀子滿了,也就不再比試。若是哪位好漢英雄看的上小女都可上台比試。不過修為高深的道人就放過我們苦命的父女。比試之人最好都在後天境界以下,諸位英雄,若真有情意,就上擂台比試一番。若是贏了,這些銀子都是作為陪嫁。比試一場,就能手握金銀美人。何樂而不為呢。”
擂台之下,紛紛議論,過了半個時辰,還是沒一人上去。
蕭問道笑道:“看來這熱鬧是看不成了,我們快些去洛城去找李祖勝。”
獨孤含寒和半夏轉身就跟在蕭問道的身後,誰知陸斬卻直勾勾的看著台上的那位女子。
蕭問道看著陸斬說道:“怎麼,你對她有意了。”
陸斬說道:“先生,你還不知我麼。我一生癡迷刀道,我娶了誰,都是那人的不幸。我一生隻願留在先生左右,侍奉左右。隻是,那女子的刀,不該為了欺人而欺人,為了斂財而斂財。我想讓她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刀,什麼是真正的刀道。”
蕭問道說道:“修道,唯一心爾。就是要順心意,順道心。你與她比試,但願你能讓她明白何為刀道。”
陸斬聽著蕭問道這一席話,縱身一躍便上了擂台。
台下雖還有“叫好”之聲,可看著陸斬是“身殘”之人,頓時台下也是一片死寂。
陸斬的腰間雖是挎著天炙刀,卻刀未出鞘。
撕下一塊黑布,蒙在自己的雙眼之上,左手擺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隻聽那女子口中說道:“狂妄之賊”。
那女子擎起寬刀,剛要劈向陸斬,隻見陸斬的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夾住寬刀,任那女子出多大的力,都難動分毫。
“哐當”一聲。
女子手中的刀,斷為兩截,斷裂的刀刃紮在擂台之上。
蕭問道此時才明了,陸斬的“無極玄衣訣”已煉至開天境第二重,身如金石,刀槍不入。
僅僅隻是後天境界的比武女子,還是輸在了境界上。
陸斬摘下蒙眼的布條說道:“你,我不要。你的刀,我要了。”
他說完,提起那女子的斷刀,就走下了擂台。
“若是真的願以刀為道,就尊重你手裏的道,別讓它作惡,別讓它蒙羞。”陸斬背過身去,丟下這句話就隨著蕭問道往洛城走去。
跨過伊水湯湯,才看到洛城的樣子。
洛城和陽城雖是一河之隔,卻還是不盡相同。
打聽著李祖勝的府宅,到了傍晚才算是摸到了李府門前。
這李祖勝的府宅,坐落在洛城的北郊,並未在洛城的城內。
這北郊之外,倒是多為藥田,不過離洛城遠些,倒是襯了蕭問道的心意。
拍開李府的大門,隻見一位老者,將大門打開了一扇。
蕭問道瞥眼一看,這老者頗為眼熟,不就是擺擂台,在台上吆喝的那位老者麼。
那老者看著蕭問道認出了自己,再看著身後的陸斬,頭深深的低了下去。
入眼一瞧,俏生生的站在李祖勝身旁的,不是那位打擂台的小姐又會是誰。
李祖勝拱手一拜說道:“先生到了,有失遠迎。”
蕭問道瞥了一眼那女子,心中也是歎道,這世界著實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