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問道看一眼半夏又看一眼獨孤含寒說道:“剛才半夏用星移術,擊敗娥峰的弟子,恐怕納蘭蟬衣已經看出你的身份了,她雖不會稟告天女屈秋,可你在這兒待著,頗為危險。你們兩人帶著紅人下山,將紅人交到陸斬的手裏,將她帶給蝶衣。陸斬與我都曾上過幻丘山,幻丘山的宗主玉虛子,是識得他的。”
“紅人入了幻丘山,不是成了幻丘山的門人了麼。”半夏問道。
蕭問道笑道:“蝶衣是我的人,紅人受蝶衣身教,自然也是寒門的人。”
“師娘在幻丘山最受器重,怕是以後師娘想下山,也是不易了。”獨孤含寒說著心中所想,細眉糾在一起。
“我的女人,誰也別想打主意。”蕭問道嘴角一揚說道。
半夏和獨孤含寒帶著紅人,就下山去了。
三人剛踏出西嶺娥峰的宗門,薑煙上人就出關了。
風致子連忙回到素心居看著蕭問道說道:“薑煙師伯出關了,要見你。”
蕭問道看向風致子說道:“薑煙上人是成功還是失敗了。”
風致子回道:“我也不清楚,不過看屈秋門主的神情,應該是成了。”
兩人一並走向涯叟齋,到了廳內,已經有幾個人在廳內坐著了。
不大一會兒,天女屈秋端坐在上首,納蘭蟬衣站在一旁。
內堂的門簾被掀開了,一位身著深紫色道袍的一位中年婦人,從內堂走出。
蕭問道看向那位中年婦人,眉目中還是能看出來薑煙上人以前的樣貌,不過他也不曾想過,一枚固元丹竟會有這般造化。
“賀喜薑煙上人。”蕭問道拱手一揖道。
薑煙上人笑道:“都是丹師的功勞,我該重謝丹師才對。”
風致子看著薑煙上人,年輕了不下五百歲,心中明了這也有她的一份功勞,嘴角隻是上揚,也不多說一句話。
“丹師,但凡有什麼要求,隻要提出來,西嶺娥峰自當盡力滿足丹師。”天女屈秋說道。
蕭問道聽著她這句話,將目光放在了納蘭蟬衣的身上,他這一瞅,將在座西嶺娥峰的重要人物的心都提了起來。
天女屈秋也是另有打算,若是蕭問道提出要娶納蘭蟬衣,也並非壞事。一位煉丹之術高於幻丘山宗主的人物,坐鎮西嶺娥峰。而且他娶了納蘭蟬衣,自當也就會留在西嶺娥峰,也算是兩全其美。
“我想一睹西嶺娥峰的神秘符文”。蕭問道說道。
隻有納蘭蟬衣嘴角揚笑,其餘的西嶺娥峰的重要人物也頗為不解。
“隻是想一睹西嶺娥峰的符文麼。”天女屈秋再次問道。
蕭問道點了點頭,這一下讓天女屈秋也有些心生彷徨,留下他怕是要很難了。
“我與薑煙師姐曾商議,讓丹師來掌管西嶺娥峰的丹宗一門,不受任何人的管製,隻有先生一人掌管娥峰丹宗。”天女屈秋說道。
天女屈秋將西嶺娥峰的底牌掀開了,掌控西嶺娥峰的一門,這份誠意不可謂不豐厚。
蕭問道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我隻願一睹西嶺娥峰的神秘符文,足矣。”
天女屈秋看了一眼薑煙上人,又將目光鎖定在蕭問道的身上說道:“不論先生,是去是留。娥峰都該答謝丹師為薑煙師姐煉丹醫治舊疾,今夜娥峰擺宴答謝丹師。”
納蘭蟬衣聽著天女屈秋這句話,沒來由的臉色一陣緊張。
蕭問道也不做他想,既來之則安之,點了點頭。
“丹師先生。”天女屈秋再次喊住了蕭問道。
蕭問道看著天女屈秋問道:“宗主,還有其他事麼。”
天女屈秋輕聲問道:“先生所煉的固元丹,還餘下幾顆。”
蕭問道心念一轉,立即明了她的心思說道:“我丹術低微,就煉成了一顆。”
天女屈秋聽著蕭問道的言語,轉及莞爾一笑,不再多言。
待蕭問道進了素心居,隻見風致子湊在蕭問道的一旁笑道:“你今晚有眼福了。”
蕭問道不明所以,自己倒了一杯茶,看著風致子。
“我估摸著今晚宗主會將西嶺娥峰的第一美人請出來,納蘭蟬衣都留不住你,那也隻有她能留住你了”。
她,娥峰的第一美人。
飲了一杯涼茶,口又有些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