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蕭問道拉著獨孤含寒往聖山走去的時,看著滿臉憔悴和披頭散發的帝後,恭謹的稱呼道。
帝後身上還有些許的血跡,身後四翼的展開,也顯示著帝後的尊崇和修道天賦,羽族四翼修為,相當於人族的歸元境,帝後看著獨孤含寒,臉色一陣不虞,到最後還是擦身而過。
漫步於聖山之上,深秋的涼意還是沒送到這裏,一路走來,有的血跡斑斑還未涼透,有的殘血已經幹涸。
駐守在聖山之上的獨孤景天的軍隊,已經撤了下來。
彌漫著血腥味的聖山,到了半山腰就再也聞不到太濃重的血腥味了,不過山上還是有破敗的景象,入眼一看,天教觀。
“九龍聖山得名於龍族修道之地,後來傳說龍族一位天尊龍帝,破虛以後,在仙界成為天帝,妖族和聖山大多都供奉天帝。這天教觀供奉的也是九霄天帝,先生可想進去一觀。”獨孤含寒娓娓道來,看著天教觀觀內的古老的榕樹。
“妖帝曾帶你來過這裏。”蕭問道看著道觀問道。
獨孤含寒搖了搖小腦袋說道:“當年哥哥帶我來過這裏,那年我六歲,說是早拜天帝,修為早成。”
“還是不拜了,先去見你父皇要緊。”蕭問道說著,正想拉著獨孤含寒往上走去。
隻聽神農寸心在他的識海中說道:“為何不進,這裏麵有玄古界的氣息。”
“玄古界。”蕭問道不曾聽過玄古界的叫法,轉身又看向了天教觀。
“仙界之中,分九大玄界,玄古界隻是其中之一,神農山就在玄古界中。這裏肯定有高人在此修道,而且很是厚重。”神農寸心說道。
“走吧,進去看看。”蕭問道看著獨孤含寒又笑道。
獨孤含寒雀躍的往天教觀走去,蕭問道一步一步的往道觀走去的時,也似乎感受到了一縷不尋常的氣息。
“含寒,慢著。”蕭問道出聲喊道。
一道黑影已出現在獨孤含寒身後,刀光凜然間,也幸虧獨孤含寒身材嬌小,倒退半步,避過刀芒,抽出腰間的靈犀鞭,朝著黑衣人甩去。
黑衣人身形鬥轉,蕭問道如奔雷之勢,將問道劍甩去,一劍刺在那人的左肩上,血色已經滲了出來,黑衣人再搏命往前一刀,眼看著那刀就在獨孤含寒身下。
蕭問道鬥轉身形將獨孤含寒護在身下,問道劍從右腰一側刺出,那把刀就懸在蕭問道頭頂一寸間,兩人騰挪半步,黑衣人應聲倒地。
疏忽大意了,蕭問道屏息側立,天教觀中隻有一個“刺客”麼,將獨孤含寒護在身前,散出元息,感受著天教觀中的風吹草動。
獨孤含寒伸手摘下刺客的黑麵巾,定睛一瞧說道:“這人是父皇的貼身侍衛,從小便見他在我父皇身旁,他不該不認識我的。”
聽聞獨孤含寒一說,蕭問道看了一眼那個刺客,心中升騰起一股寒意。
“妖帝知道你肚中仙丹的事麼。”蕭問道出聲問道。
獨孤含寒沒多想說道:“小時候父皇說肚中並非是仙丹,而是妖丹,若不是遇上先生,我還不敢破境。”
不管妖帝作何想法,獨孤含寒不能留在妖帝身邊,他覺察到了這場刺殺不尋常。
“那股玄古氣息,你感受到在哪了。”蕭問道在識海之中問道。
“就在你對麵,那尊泥像之中。”神農寸心回道。
天帝的帝像有十米之高,仰頭望著,天帝之威嚴,好像還在凡界。
“含寒,你先閉上眼。”蕭問道說道。
獨孤含寒聽完蕭問道的話,嘴角一翹,乖巧的閉著眼睛。
蕭問道抽劍就是一劈,待獨孤含寒在睜開眼時,天帝的尊像就一分為二,齊齊整整的倒在一旁。
“先生,你···。”獨孤含寒驚了一跳,掩嘴輕呼。
一枚淡藍色的晶石從天帝尊像中,跌落出來。
蕭問道撿起那顆晶石想到沒想就放在了須彌戒中,他沒時間去感悟玄古的傳承。
天教觀的榕樹下,掛滿了信徒的願帶,夜風一吹,呼呼震動。
可也掩蓋不了獨孤含寒的心跳聲,蕭問道和她端坐在榕樹下。
“剛才,你問我可想去天教觀看一看,我本不想進,可就在轉身的時候,天帝在我耳畔,居然說了一句話。”蕭問道眼睛都沒眨的捏造了天帝傳道的言語。
獨孤含寒瞪著眼睛,安靜的聽著蕭問道所說,隻聽蕭問道又說道:“天帝說,不尊仙帝,妄為道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