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幾千歲了,你管她叫姐姐。”唐逝水說著,嘴倒是沒停下。
這一路上風餐露宿,雖說不時能有些山味,而蕭問道的手藝也不算差,可日日如此,唐逝水也是煩了。
納蘭蝶衣端起一杯水酒說道:“蝶衣敬幾位兄長,護在問道左右,蝶衣拜謝。”
陸斬聽聞納蘭蝶衣所說,放下筷子,端起一杯酒說道:“能隨先生左右,實乃是我陸斬的榮幸,不敢受夫人所謝。”
陸斬一飲而盡,而唐逝水不多言,兄弟之情從不在嘴裏,一杯飲盡。
三巡酒過,小黑龍春春伸了個懶腰,看著杯盤狼藉。
唐逝水伸手就趕緊收拾了起來,納蘭蝶衣笑道:“唐公子是養尊之體,這些活還是奴家來收拾吧。”
唐逝水“哈哈”一笑說道:“快與你的夫君,訴說衷腸,我這一路也沒少幹活。”
“唏唏,你連隻兔子都抓不住,還談幹活。”小黑龍春春說著,剛想站起來往外走,就被唐逝水揪住了後身。
“你···。”春春怒目圓睜。
“你什麼你,沒點眼力勁,白活了幾千年。”
春春立即明了唐逝水的言下之意說道:“你和她,快去,快去。”
唐逝水看著納蘭蝶衣,不為所動。一並拉起了蕭問道和納蘭蝶衣,往屋外一推。
兩人雙眸一抵,納蘭蝶衣便帶著蕭問道,去了一處幻丘山的秘境。
而唐逝水再一回頭,哪還有小黑龍春春的影子,往天上一看,春春的背上正馱著小狐狸空空,在一處山巔之上,吹著山風。
春春嘴角一翹,咧的像是一把芭蕉扇。
蕭問道與納蘭蝶衣,端坐在幻丘山的懸崖之上,入目是霧靄氤氳,竹林濤濤。
納蘭蝶衣將頭放在蕭問道的肩上,一滴淚痕落了下來。
“可是在這幻丘山,過的不順心。”蕭問道輕輕的拭去納蘭蝶衣的淚痕問道。
納蘭蝶衣輕搖了一下頭,不言不語。
“不如你隨我一起去妖族的天京,可好。”
納蘭蝶衣聽著蕭問道所言說道:“不好,不好。我不想在你身邊,成為你的累贅。我想等你破虛的時候,我也能陪著你破虛,兩情長久,不在朝暮。我要陪你,便是永遠。”
蕭問道心中一陣心疼便問道:“那你剛才為何要哭。”
納蘭蝶衣展顏一笑說道:“昨日,你還在夢裏。而今日,你卻在我身旁。”
一顰一笑全是相思,哭也相思,笑也相思。
蕭問道低頭吻上依偎在他懷裏的納蘭蝶衣,你也癡纏,她也癡纏。
一吻纏綿,忘了天上人間。
處在山巔之上的小黑龍春春,用雙手遮住了小狐狸空空的眼睛說道:“別看,你還是個小孩子。”
隻見小狐狸空空仰著狡黠的狐瞳,好似在說“老娘活了八萬年,你敢說我是小孩子。”
小黑龍春春好似讀懂了空空的意味,抱著它落了下來。
“真是甜蜜。”
腦海中一聲春雷,平地而起。
蕭問道心中一陣懊惱,我怎會忘了還有一個神農寸心呢。
一片紅暈遮頰的納蘭蝶衣看著蕭問道不自然的臉色問道:“問道,怎麼了。”
蕭問道稍作鎮定,從懷裏拿出那本整理好的《百草丹經》說道:“我忽然想起來,我有一本丹經給你。”
納蘭蝶衣滿心歡喜接過後,本想溫存片刻。
隻聽,幻丘山上鍾聲大作。
“師門出事了。”納蘭蝶衣臉色一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