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蝶衣的師父玄虛子,哪舍得責怪自己的愛徒便說道:“先醫治,可救人的規矩不能破。”
關鳳山聽完這句話,一下就暈倒在了地上。
蕭問道扭頭看著春春和唐逝水說道:“你們先照看著鳳山前輩。”
然後,蕭問道一回頭,冷眸橫對的問道:“救人的規矩,說來聽聽。”
玄虛子臉色一冷的說道:“你們打傷我幻丘山的門人,如何論處。”
“他技不如人,難道幻丘山的門人下山以後,還要讓其他的門派山宗,讓你們幾招才行麼。”沉禹拳勁兒鬥轉,言語譏諷著幻丘山的門人,可也不無道理。
沉禹的言下之意,言之鑿鑿。總不能四海之內皆你爹,都得讓著你。
“既然你看不上幻丘山的門人,那我幻丘山就要請教了。”玄虛子說著。
她拿出自己的佩劍,交於一旁的一位柔姿雅容的女弟子說道:“婉月,用越人歌的劍譜。”
那婉月姑娘一出場,就引來多人側目。
“倒是一位百年一遇的美人。”唐逝水忙裏偷閑的也看著那位婉月姑娘。
沉禹看了一眼那位婉月姑娘說道:“我不打女人,也不與女人比試,勝之不武。”他說完將目光放在了蕭問道的身上。
而婉月姑娘不理這莫名的說辭,抽劍側立,冷眉寒眸,散衣香如扇舞,素手纖纖,隻待來敵。
“你們三人若是輸上一場,這孩子我就不救了。”玄虛子說道,看著那婉月姑娘。
任誰都知曉玄虛子的言外之意,若不拿出你們的全部實力,這幻丘山就好上不好下了。
“我來。”陸斬抽出天炙刀,堅毅的臉上,持刀而出。
幻丘山上的風不大,缺將陸斬的斷袖,吹得飄了起來。
“越人歌,月落鬆晚。”
婉月姑娘出劍如勁鬆攔風,一把劍揮的潑水不進。
而陸斬所學除了因無極玄衣學的封天訣,便是平時看著蕭問道所連的“人王八劍”的花間醉劍。
以刀為劍,一式夜裏挑燈,又使出封天訣的剛猛技巧。
婉月姑娘被打退了一步,冷眉一凝。
“蟬鳴蕭蕭,花謝滿城。”
婉月姑娘手中的劍,如花中浪蝶,劍式刁鑽古怪,一擊便退,一退卻是一進。
眼看著陸斬被逼的一步一步的往後退了數十步,而婉月姑娘的劍法,真若是秋後涼雨,涼意入骨,劍鋒入心。
陸斬堪堪避過婉月姑娘的一記殺招,一式“朝辭彩雲”,鬥轉身形間,晃過她的劍式,站在了她的身後。
“觀滄海,山海風流。”
陸斬刀勢之剛猛,而出刀之詭異,就連蕭問道都沒見過。
婉月姑娘提劍一擋,可她還是低估了陸斬的“刀意”。
力劈碣石,以觀滄海。
天上的流雲都被陸斬的刀勢,一分為二。
而婉約姑娘隻能退,可退一步便是萬丈懸崖。
陸斬往後一望,棄刀而急奔。
當天炙刀落下來的時候,陸斬左手抱住婉月,雙腳倒掛在山頂。
隻見兩人雙眸四對時,陸斬右手出力,婉月如雲雀,飄然而上。
待她回頭的時候,陸斬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
婉月看著陸斬刀劈劍鑿堅毅的臉龐,那一句徘徊在心頭的“多謝”,卻還是沒從粉唇中說出來。
陸斬提起天炙刀,走過了她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