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鳳山抱著懷裏的孩子,正緊跟在蕭問道的身後。
忽爾一聲慘叫,硬是逼得他的後背一聲冷汗,隻見梅由卿的隨從,一條右臂就被沉禹給撕開了。
“你···。”梅由卿的臉色白上加白,白的就像是三九的雪,死人的白。
“這樣你才能跑的更快去師門報信啊。”沉禹說完,看也不看梅由卿的一臉狠色,又隨手摘了一顆枯草,咬在嘴裏。
那隨從捂著斷臂,一層血灑在山路上,而這個時候,秋風停歇了。
沉禹走在最前麵,蕭問道緊隨其後,陸斬牽著小毛驢,春春和小狐狸卻在最後麵,看著小毛驢搖晃的黑尾巴。
若是他們這一眾人上山,本不必如此麻煩,奈何莫鳳山懷裏的小孩,走的急了,咳嗽聲就越來越急,沒稍作休息,就是半個時辰。
這稍稍一耽擱,雖說步子慢了,可幻丘山的景色卻是愈發的美了。
“若是幻丘山兜古殿也救不了你孩子,你當如何。”蕭問道看著莫鳳山問道。
莫鳳山一聲歎息,白須微顫的說道:“若是幻丘山救不得,那我就冒險去妖族的天京。”
“妖族的天京?那裏有更高明的丹宗藥師。”
“聽聞妖族公主獨孤含寒的肚子裏,有一顆能吃了就立嬰破虛的仙丹,我想應該能救得了這孩子的性命。”
蕭問道第一次聽到獨孤含寒的“仙丹”之秘,扭過頭鄭重的看著莫鳳山問道:“你怎會知道妖族公主的仙丹秘密,你聽誰說得。”
“我從黃州一路來到幻丘山,在路上聽聞,有好多修道的道人,都一並攜朋帶友的前往妖族天京,要去探一探虛實。”莫鳳山說出這則消息的來由,看了一眼臉色凝重的蕭問道,再次緊了緊身上的衣衫,裹得那孩子更緊了。
風歇雲漸收,晨曦破層雲而去,照的幻丘山的大殿,異常的輝煌。
就在東邊的晨曦照在莫鳳山的臉上的時候,他一下就跪了下來。
沉禹順手就將他扶了起來說道:“你跪了他不救,跪也沒用。”
幻丘山一眼望去,有七座山峰,山峰疊嶂層巒間,道殿聳立,倒真是一派仙家景象。
入眼望去,蕭問道看到一座山峰上刻著“侗賢峰”三字,心中想到蝶衣現在就在那座山上吧。
“現在你們可知何為天高地厚了吧。”梅由卿換身一身紫色的道袍,道袍上顯著仙鶴擷靈芝的錦繡圖案,身後背著三把劍。
“又不是沒登過山,囂張個屁。”沉禹說道,看也不看幻丘山的大氣派。
那梅由卿轉念一想,沉禹可是來自鎮嶽山璿璣宮的人,這仙家氣象蒙一蒙凡夫俗子倒是可以,想蒙沉禹就難了。
正待梅由卿想著法子,再羞辱一番沉禹這一眾人的時候,他再抬頭,一拳就將他打飛了八丈之外。
“還不叫人麼。”
梅由卿悶哼一聲,嘴角帶著殘血,怒目冷對著看著沉禹···
忽爾,待那梅由卿再一眨眼,一柄劍朝著他,急刺而來
蕭問道拔出唐逝水的龍闕劍,一念飛仙,龍闕劍直穿梅由卿的肚子,龍闕劍帶著梅由卿,紮在幻丘山的大殿朱紅色的大門之上···
“救命啊。”
一聲如公鴨般的喊聲,響徹整個幻丘山,梅由卿身後的三把劍,衝天而起。
朝著蕭問道和沉禹,擊殺而來。
抽刀斷劍,陸斬的天炙刀一斬而下,那三柄劍立斷當場。
蕭問道淩空撿起斷成七八節的斷劍,如飛鏢一般,破空而去。直取梅由卿的各個要害。
一道虛影掠過,那斷劍一陣金鳴之聲,就插在了大殿的大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