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賊子,禍我天武之國,害我天武之民。今日,我雖死,也要誅殺你。”躺在蕭問道不遠處的一個杵雲院的學生,一副狠厲的表情說道。
“殺我,就動手。別找莫須有的罪名。”蕭問道說著,負手而立。
那一旁的杵雲院的門生,雖是一臉怒色,可終究沒站起來。
“怎麼你若是連劍都提不起來,難道就憑你這一張嘴,就能殺人麼。”蕭問道說著將一柄斷劍插在了那人一側。
那斷劍隻離那人分毫,不過是割破了一絲衣衫。
那人不過一臉驚愕後,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當真欺我杵雲院無人麼。”隻聽一道怒聲憑空而來。
一道無形的靈壓,如一座大山朝著蕭問道壓了下來。
“師父。”隻聽吳瑾萱在一旁疾呼,可出手的那位“女道”,理也未理,力道又重了一分。
蕭問道腳下站著的石地,已經出現了手臂粗細的裂痕,五息間,蕭問道的身子已入土一半。
“一道自然,一道自在,三生道訣。”蕭問道心念道訣,憑空就消失在眾人麵前。
“師父,那小子看來是用了什麼法器遁走了。”一位杵雲院的門生說道。
吳瑾萱看到蕭問道遁走也是長出一口氣,誰知剛一扭頭,她的心就又提到了嗓子眼。
隻見,蕭問道拿著一柄不過半寸的短劍,刺在了吳瑾萱師父的喉嚨處。
那女道看著離她不過半米的年輕人,眼神中仿佛看到了鬼一般,那是一種匪夷所思的難以置信。
“問道····。”吳瑾萱又是一聲疾呼。
蕭問道撇過臉看了一眼她說道:“放心,我不殺她。今日,我來隻是為了給你一本煉丹的典籍,說不定你用的著。”
他語畢,揮了一下手。就將那半寸的短劍丟到了遠處,從懷裏拿出了那本自己整理的“百草丹經”,如昨日吳瑾萱贈藥一般,往她手裏一塞,飄然而去。
蕭問道卻不知曉,他這贈書一舉,讓這凡界出了一位名動八方仙界的以“煉丹”入道的“萱帝”。
今日,早起就聽聞唐逝水要讓他一起同去唐門。索性,他就不回青風道院,直接就往唐門走去。
誰知他到了唐門,唐逝水卻還在門外徘徊。
“為何不進。”蕭問道出聲詢問道。
“你看這唐門,可還能立下去腳麼。”唐逝水回道。
蕭問道探頭一望,還真是人頭攢動,人聲之鼎沸,蓋過了喧天鑼鼓。
“我這爹輕狂了半世,最後卻是一位大俗人。”唐逝水隨口又是一句調侃。
蕭問道可沒想耐住性子跟他在府外磨蹭,拉著他就往唐門府內走去。
誰知,他與唐逝水剛踏入唐門,就如同他今日踏入杵雲院一般,兩隻花貓進了老鼠窩了。
一時間,所有的鼎沸人聲或是喧天鑼鼓都沒了聲響。
一眾人,都是直勾勾的眼神看著蕭問道,仿佛他這隻花貓,挖了他們所有人家的祖墳一般。
“咳。”唐逝水輕咳了一聲,隨手拽著蕭問道往後走去。
兩人入堂,隻見本是今天新娘的陳窈娘,眼淚婆娑的望著唐逝水。
唐逝水看著自己的娘親,心裏也是一陣怕,昨日陳窈娘剛見到他,就將他擁入懷裏,哭了個痛快,唐逝水上半身的衣衫都濕透了。
今日,他索性看到陳窈娘連忙跪拜道:“娘親,這是我的摯交好友蕭問道。”
這亭中人不算多,可也有四五位仆人,聽到蕭問道這個名諱,頓時的眼睛都看的直了。
“侄兒。”身後一句喊聲,出現在了蕭問道的身後。
可他知曉,不必回頭也知曉是人皇夏淵末的聲音。
此時間,蕭問道的嘴角還是一如往常的揚起了一絲微笑,像極了小狐狸空空的笑容。
狡黠的笑容,都映到了唐逝水的眸子裏···
而屋外卻揚起了涼涼的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