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花見羞輕笑兩聲,忽的眼神一絲狠厲的說道:“我是尚京頭一把交椅的老鴇子,怎會有那份善心。”
“看來納蘭豐德謀逆立國的軍餉中,還有姑母的手筆啊。”蕭問道看著花見羞說出了心中所想。
“嗬嗬。”花見羞又是一番魅惑眾生的輕笑說道:“問道,不虧是蕭家的子孫。的確是聰慧,像極了你母親。”
蕭問道聽她這一言,心中也就解開了心中的好些迷惑,然後就等著花見羞揭開今夜來見他的目的。
“問道,納蘭豐德的這場萬官抬棺謀反的大戲,不但我有出手,你父親也在暗中運籌。當年的寒門舊案永遠不會落幕,除非夏淵末死無葬身之地。為了支持納蘭豐德,我掏空了整個尚京男人的腰包,我掏空了皇宮之中所有嬪妃宮奴的金銀,足足攢下了千百萬兩的黃金,數億萬的白銀。更是在當年,我辱身進了皇宮,做了夏淵末的皇後。這一切,都是為了殺了那個人。問道,快些離開尚京,就算是易慕白也護不了你周全了。”花見羞說完這些話,一下子坐回了圓凳上,仿佛她說的這些話,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蕭問道聽完“花見羞”,姑母王卓爾的這一席話,心中也是五味雜陳。隨即,蕭問道起身,深深的一跪,朝著皇後王卓爾就是一拜說道:“姑母,保重。”
他頭也不回的就起身,下了樓。
賀蘭汗青和吳瑾萱一起迎了上來,賀蘭汗青開口道:“那花見羞找你到底為何事。”
蕭問道揚首看了看這羞花閣的穹頂,搖了搖頭就出了門去。
陸斬也是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閣樓,尾隨其後。
待他們四人都回青風道院的時候,廳中坐了兩人一個是唐逝水,一個是李卜。
“先生,昨日一戰,師父還是受了重傷,師父托我給先生帶一句話,若是日後能遇到那位苦修的道人,還望先生能讓他卜算出師娘的所在。”李卜語畢,就出了大廳。
然後將眼神放在了唐逝水的身上。
唐逝水看著他們幾人說道:“我娘親卻是回唐門了,明日唐門還要舉行我父親與我娘親的婚禮,可我看著唐尋疾的樣子,不知為何會有一絲唏噓。他變了,變得不像唐門的絕世第一人,就像是一位尋常百姓家的家翁,提起明日的婚禮,笑的就像是一汪春水。”
眼看著唐逝水一臉苦惱的表情,訴說著自己以前和現在的父親,都可到了最後一句,蕭問道聽得也是差點“閃了”耳朵。
唐逝水是胡鬧的性子,可誰知昨夜的那一場“廝殺”,改變的卻是絕世唐門的第一人唐尋疾。
“那明日你還回唐門麼。”蕭問道問著。
“哎,這不爭氣的爹,輕狂高冷了半生了,怎會就有了胡鬧的性子。”唐逝水一麵說著,一麵展開了眉頭。
忽爾,唐逝水想起了蕭問道去見了名臊尚京的天下第一的“老鴇”花見羞,連忙問道:“那花見羞找你到底所謂何事,據傳聞她可是美的傾國傾城,怎麼,沒有一親芳澤。”
眾人,聽著唐逝水不著四六的調侃,也都把眼神放在了蕭問道的身上。
“後天,我要離開尚京去妖族天京了。”蕭問道丟下這句話,就上了樓了。
忽爾,一通亂極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一刹那的寂靜。
隻見,一個身著鮮明甲胄的士兵衝著賀蘭汗青行禮道:“少將軍。妖族,犯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