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唐門的真正的“門主”,唐尋疾。
身如天外的仙人,一襲的銀發披在身後,淡藍色的眸子,十足的清冷,腳不沾地的漂浮在空中,那清冷的眸子看著眾人。
目光像是注視著每個人,又不像是看著每個人。
“既然是與我唐門結姻親,你能許她什麼。”唐尋疾看著秦無道和蚤休問著,言語縹緲。
“我能許她一世榮華,一世富貴安樂,一世錦衣玉食,一世承歡永樂,我與冰心姻緣天成,我關山侯秦氏一族,待唐五小姐,如天上日月,地下君王。”秦無道陳詞激昂的說著誓言,挺著挺拔的身姿,一雙傲色油然而生。
蚤休看著唐尋疾隻說了一句話“我許她一世安好,千秋白首。”
一世安好,尋常百姓家最是質樸的一世安好。
“那你們可願為她而死麼。”唐尋疾說著這句話,眸子再次看著秦無道與蚤休。
以己之命,換與她一世姻緣。
秦無道臉色一下也變了,沒有人會認為唐尋疾說的這句話,隻是為了試一下他們對唐冰心是否是真心實意,而是真的以命來搏這場信誓旦旦的“姻緣”。
“我願。”蚤休說著看著唐尋疾。
“那好,你與我就一較生死,你能勝了你就能與她享千秋之歲,共攜白首。你若是死了,你與她有緣無分。”唐尋疾說著,身子沒入絕世仙府。
蚤休踏著步子,就一步踏進了絕世仙府,誰知蚤休的身子剛沒入絕世仙府,就被打了出來。
嘴角含著濃血,蚤休的一張臉龐如白紙一般,毫無血色。
吳瑾萱拿著一顆淡黃色的丹藥喂進蚤休的嘴裏說道:“這是補血丹,先服下。”
那丹藥剛塞進蚤休的嘴裏,就含著血水吐了出來,蚤休受的傷很重,蕭問道拿出了那顆封賞的龍血丹,捏成粉碎,就往蚤休的口中喂著,取下隨身帶著的酒葫蘆,往蚤休的嘴裏倒了一口。
“龍血丹配上烈酒,不知蚤休可能挨得過去。”吳瑾萱說著,神色複雜。
“就這樣的修為還想許一世安好。”唐尋疾說著這話,不緩不急。
秦無道也是毫不掩飾譏諷之意,看著蚤休的傷勢,臉上現出一絲傲色說道:“一個山野小子,也敢與我爭妻。”
“哦,看來你也想為了冰心。以命換這一世姻緣了。”唐尋疾說完,又沒入絕世仙府了。
秦無道臉色一絲窘態,看著蚤休的重傷的樣子,遲遲不挪一步。
“這是天寶護心鏡,侄兒帶著,若是不妙,立即抽身。”納蘭豐德說著,從身上摘下銀白色的天寶護心鏡,那護心鏡如八卦陣盤,一看就不是凡物。
秦無道戴上護心鏡深吸了一口氣,身影也是剛沒入絕世仙府,一息間,就如一塊石子,就被扔了出來。
七竅流血,神色萎靡,那麵護心鏡已經碎了。胸口帶著護心鏡的地方,深深的凹了下去,秦無道喘著粗氣,兩個布滿血絲的眼睛,透漏著恐懼。
“你這修為更是差勁。”唐尋疾說著,看向眾人繼續說道:“以命搏這段姻緣,你們各方的親友,都可一試,隻要能在這絕世仙府待半個時辰,我唐門的唐五小姐,就許給誰家。”
以命為彩禮,這也是世間最貴的彩禮了。
沒有一個人敢認為,唐尋疾玩的是虛的,他那深不可測的修為,蚤休這一方,已無半點勝算了。
納蘭豐德也是不世出的高人,與易慕白的修為隻差一階,築元境後期的修為,也讓他傲立與天武甚至三族了。
重傷的秦無道,破碎的天寶護心鏡,這讓納蘭豐德滿臉的怒色,一股磅礴的靈壓從唐門直衝淩霄,這已經不是一場尋常的“提親”了,這關乎於天武四位侯爺的臉麵,納蘭豐德不會去丟著這個臉,他也不能丟這個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