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是也趕緊回妖族,那獨孤景天怕是真要篡位了。”蕭問道說著,看向易人之夏,西門百屠,東方餘青,葉武。
“獨孤景天的背後,無非是他母後的羽族。西門的狼族,獨孤景天可吞不下。”西門百屠說著,嘴角揚起一縷微笑。
“炎豹一族,更是不懼羽族了,就算是要回也得幫著蚤休把唐冰心搶到手再說。”易人之夏說道。
東方餘青和葉武也是相視一笑,看來他們也不憂慮獨孤景天這一把“篡位”之火。
“這妖族禍亂,不知何時平息,妖帝這個時候,將獨孤含寒接回天都,怕是也要委以重任,若是諸位遇上了獨孤含寒,還望諸位手下留情。”蕭問道說著,衝著四人就是一揖。
蕭問道知道這番勸慰,心思偏向了獨孤含寒。妖族一亂,妖族各部也都會明哲保身,不是站在妖帝的一方,就是站在獨孤景天的一方。他們幾人都是氏族的後輩,做主怕是也輪不上他們幾人。
可蕭問道終究還要說出這番話,隻因為獨孤含寒,喊得那一聲“先生”。
“放心。”易人之夏說著,這兩個字的承諾,即便是妖帝落敗了,能保獨孤含寒一命,也算是蕭問道唯一能做的。
不過一會兒,一個身著素白色布衣的青年跑進了青風道院問道:“誰是白敬曲”。
白敬曲一陣錯愕說道:“我是。”
那青年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和一顆骰子說道:“我是寶鑫賭坊的,一個姓李的老頭,讓我給你送來的,他欠了我們賭坊五十六兩銀子,說是將這封信還有這個骰子送到你手上,你就會結清簽下的賭資。”
白敬曲接過信一看,也就寥寥三言說道,我賭運不佳,欠下五十六兩銀子。就用那個骰子來償,若是遇上無法匹敵的對手,用那顆骰子能擋上一擋。
白敬曲拿出了一百兩銀子,往那賭坊的青年手裏一塞就說道:“有勞了,餘下的銀兩給他買些酒肉,剩下的就是你的了。”
那青年一聽白敬曲這麼一講,喜笑顏開就出了青風道院。
那一顆骰子在白敬曲的手心,滲進去一絲靈力,一股肅殺之氣,激蕩而出。
“這骰子裏,我師父藏了一個劍陣,說不定明天用的上。”白敬曲說著將骰子遞給了蕭問道。
蕭問道端詳著這一顆骰子,眼睛眯成一道縫。
明天,就是關山侯去唐門提親的日子。
不知那唐逝水和唐冰心,在唐門怎麼樣了。
唐門,老宅。
一塊黝黑色匾額掛在唐門深處一座不起眼的宅子上,那匾額上刻著兩個字“盛唐”。
盛唐院是唐門老祖宗,住的地方。據說唐門老祖的修為與易慕白不相上下,甚至有傳聞唐門老祖的修為,更勝易慕白一籌。
此時的唐逝水和唐冰心就跪在唐門老祖的身前,兩人低著頭,也不看唐門老祖。
“知道為何這處院落,名為盛唐麼。”唐門老祖聲音厚重問著。
那唐門老祖雖是老態龍鍾,可那一雙眼神,卻如天上星辰。
“盛世唐門,這是唐門的祖訓。”唐逝水說著心中所想。
那老祖站起身子,步履輕快,站在他們兩人一旁說道:“唐門立世四千多年,就算是天武朝,在唐門麵前也不過是個小孩子,朝代更迭,為何唐門獨善其身。就算是當年,最大的寒門,也倒在了唐門的腳下。就是因為,盛世唐門不是一句空話,身為唐門子弟,理應為盛世唐門,鞠躬盡瘁。逝水,你父親為你起這個名字,就是讓你勤勉修道,為了唐門盛世而努力,你可對得起唐門和你父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