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剛起身,蘭亭居的小門就被推開。一排司命府的官差,魚貫而入。
“這人是誰殺的。”為首的居然蕭問道還認得,便是司命府的李海。
“我殺的。”納蘭蟬衣神色坦然說著,看著李海。
“你為何殺她。”李海問道。
“敢辱我納蘭蟬衣的妹妹,別說是留王的遠親,就算是留王他本人,我也會回他一記耳光。”納蘭蟬衣說道,怒容滿臉。
李海聽著納蘭蟬衣這是個字,倒也真是躊躇了起來。
“我就在納蘭將府,你若是想抓我,隨時來納蘭將府拿我。”納蘭蟬衣說著,就出了這蘭亭居。
不過這一息間,這司命府就在這百花樓,若是沒有陰謀,蕭問道也不信了。不管這玉蘭姑娘有沒有牽涉其中,她與蝶衣的這份姐妹情,算是還清了。
蕭問道看著玉蘭姑娘嘴角輕笑說道:“這姬虎已除,你也就沒了後顧之憂,我們就此拜別。”
說完,蕭問道徑直就出了這百花樓。
納蘭蟬衣朝著內坊的納蘭將府,已經湮沒在這夜色中了。
蕭問道一人走在著大街上,心中想著剛才納蘭蟬衣的那句話,心中還真是一暖。
納蘭將府,最裏麵的院子是納蘭豐德的住所。
“我們派出去的四人,都沒從通玄仙府出來麼。”納蘭豐德擰著眉頭看著青衫紫發的牧卿候問道。
“那四人可都是啟元境界的修為,莫非那蕭問道真有了不得的本事,那四人的本事,我親自試過,四人聯手,也能將我困住一個時辰。”牧卿候回道,也覺得這不可思議。
“今天晚上,設的局,還是沒套住這個蕭問道,姬虎死在了納蘭小姐手裏,這事倒是越來越有趣了。”銀發朱衣的偃月候蹙眉冷笑道。
“那蕭問道隻要在尚京,總歸是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而他居然還為一個妓館的女人出頭,心思良善,這也不該是一個修道者該有的心境。而後天我就去唐門為無道提親,他還為極北的那個毛頭小子出頭,那就讓他死在尚京外。就算是易慕白想追究,那蕭問道已經死了,他又能怎樣。”關山侯說著,看著納蘭豐德。
“易慕白閉關破境,對我們來講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趁著羽翼未豐,除掉蕭家這個餘孽。”偃月候滿臉殺氣。
“不過大哥還是要約束一下納蘭小姐,不可跟這蕭問道走的太近。”關山侯說著心中所憂。
“蟬衣這孩子,我是管不得,我也隻能讓老夫人出麵了。”納蘭豐德說著,眉頭的那一絲鬱結,還是皺著。
“大哥難道真的想活在夏淵末和易慕白之下。十幾年前,若是我們再進一步,這天武的江山,說不定就是大哥你的了。”關山侯口中悲憤,看著納蘭豐德。
這麼一番話,牧卿候和偃月候也看著納蘭豐德。
“這萬裏江山,就如那梨園戲台,無論是英雄或是梟雄,或是將相王侯,或是尋常布衣。哪一個不是濃妝淡抹,看的清臉龐,卻看不透人心。粉墨登場以後,誰也分不清是人還是鬼。即便是當年的嶽王蕭天嶽,難道他真的就沒稱帝的心思。大哥,不如······。”關山侯話沒說完,餘下的話其他的人心裏都清楚。
“你們都回去吧。”納蘭豐德說著話,就往裏屋走去。
湖中荷花觀月,納蘭豐德坐在涼亭,也看著那一輪明月。
“你說的可是真的。”納蘭豐德好似自言自語,定睛一看身後站著一個人,身著夜行衣,藏匿在暗處。
“當然是真的。”那人聲調嘶啞的說道。
“那你不去見一下他麼。”納蘭豐德又問道。
“不見了。”那個人說完,就閃身出了納蘭將府。
納蘭豐德看著那個人的身影,嘴角掛著笑呢喃著說道:“不如我就稱帝吧。”
這句話是關山侯沒說完的話,納蘭豐德看著那個神秘人,將這段話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