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一樹瓊花,歎西門刀劍(2 / 3)

這種打法仿佛瘋魔了一般,不顧氣血運轉,不顧靈力耗損,殺一個天昏地暗,我不倒,就是他倒。

西門百屠眼中,隻有王徽章的身影,心裏默念著,要是不把他戳上上百個血窟窿,白打這一場。

王徽章從十六歲踏上戰場,在生死邊緣徘徊的也隻有一回,那就是多年前,隨著賀蘭將軍征討過一次魔族,冰天雪地與魔族奮戰,重傷的趴在雪地裏,最後被後來的援軍發現,才撿回一條命。

西門百屠的這種打法跟魔族廝殺,如出一轍,誰死誰休。

刀劍如風雨相攜,急緩相替,時快時慢,王徽章都不得不感歎,西門百屠刀劍的犀利與狠辣,看著西門百屠冰冷到極點的眼神,此戰不易拖。

王徽章抽身騰空而起,劃過瓊花樹頂,雙手持刀蓄勢,一刀劈向西門百屠。

刀劍合十,卻也格擋不住王徽章猛烈的刀勢,力竭了,西門百屠左手的劍,右手的刀都垂在一旁,雙膝一軟,差點倒下。

王徽章也是起了愛才之心,順勢就扶住了西門百屠。

一聲劍鳴,王徽章察覺到了危險,已然來不及了,一劍刺進了他的腹部。

“我是西門百屠,你也敢扶我,憐憫我麼。”

最後,這一劍眾人誰都沒料到,一劍穿腹,西門百屠最後還是沒有要了他的命,隻是穿腹而已,並非穿心。

“天生的獵魔人。”蚤休一聲讚歎。

蕭問道和其他人是第一次聽到蚤休的聲音,有些綿軟,還有幾分木訥。

瓊花染血,此戰已休。

重傷的王徽章已經被抬下去醫治了,而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的西門百屠,還是驕傲的拄著刀和劍,微微佝僂著身子。

還有一天半,還剩四關。

舍下西門百屠,每人倒是能不眠不休的往前走。隻是一眾人都圍著西門百屠,久久都沒人說話。

“帶上他一起走。”賀蘭汗青說道。

這次是十個人一起往前走去,這次是賀蘭汗青背著西門百屠。

“他可真是輕的厲害。”賀蘭汗青都忍不住吐槽西門百屠的重量。

“據說你是獵魔人。”白敬曲看著蚤休沒話找話的問道。

“是。”蚤休言簡意賅的回道。

“你是怎麼打敗我師兄呂輕愚的。”白敬曲心中疑惑的問道。

其實,其他人也都支著耳朵在聽蚤休的回道。

“他心軟,我心硬罷了。”蚤休說道。

其他人也在品味著這句話,呂輕愚心軟用的是謙謙君子的劍法,蚤休心硬使的是雪原斬魔的凶狠冷厲的打法。

誰贏誰輸,不過是心態的不同,你把我當人,下手知輕重,我把你當敵人,隻能下死手,在蚤休的字典裏,也許隻有生與死,沒有輸或贏。

獵魔人的心髒,已經放在了冰天雪地的極北,不會將滾燙的心髒,帶回尚京。

“你為何會想參加兩族的比試呢。”白敬曲問著。

其他的人也在想這個問題,蕭問道是為了能進“通玄仙府”,唐冰心和易人之夏純屬走了狗屎運,吳瑾萱白敬曲想著為師門增光,賀蘭汗青已然是逍遙榜的第六,盛名已經有了顯赫,他卻也想再進一步,名,或許誰都想爭一爭。西門百屠的呢,他為了什麼。

名和利,對於西門百屠都太淺顯,現在沒人會想名或利,會纏繞著他,包括蕭問道在內,都逃不過世俗的運轉,而西門百屠倒是這一眾人裏,為數不多可隨著自己心意而活的一個人。

“為了錢。”這是蚤休的回答。

眾人雖是一陣愕然後,都相視一笑,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自己所煩惱的事,不管你修為如何,家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