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碗筷就好,夫人先食用。”然後就去拿一副碗筷。
誰知陸斬剛拿完出來,那李卜就不見了蹤影,就看到那幾味小菜,就剩幾片菜葉子了。
此時陸斬的火再也壓不住了,盜墓挖到我家我忍了,盜洞打在先生的床下我忍了,昨夜鼾聲如雷我也忍了,看著盤中的幾片剩菜,陸斬忍不下去了。
提起那把菜刀就衝進了房中,就看到那李卜又在房梁上呼呼大睡,陸斬運足丹田中力勁,騰空而起。
那李卜猛地睜開眼還說道:“有殺氣。”一下就衝破了稻草鋪就的屋頂,然後在落在院中,陸斬也從屋頂上麵殺了下來,朝著李卜就是一刀。
李卜一看這家夥是瘋了吧,身形極快的就往外跑去。陸斬也是提著菜刀,臉色陰冷到了極點,拚盡全力追砍著李卜。
李卜越上河旁的垂柳,如金絲燕翩翩如舞,陸斬也騰空在垂柳的樹頂追砍著李卜,不一會兩人的身影就不見了。
蕭問道笑道:“看來這雪廬是住不了人了。”
地下一個坑,天上一個洞。
納蘭蝶衣說道:“不如與易爺爺說說,你也搬去青樓住,易爺爺肯定同意的。”
蕭問道說道:“從魔族來到尚京之前,雙親就讓我帶了兩封信來這裏,可我畢竟還是天武的罪臣家屬。而那兩封信一封是寫與納蘭家的夏老夫人,另一方是寫與易爺爺的。可為何這兩家都不提讓我去納蘭家或易爺爺居住的青樓呢。我雖然不知雙親信中的內容,可我也知道不過是讓納蘭家和易爺爺念在舊日的情分上對我多加照顧。而我,畢竟是當年“寒門逆反案”的主謀的子孫,易爺爺提及寒門以前的舊事,心中尚且寒心。更何況是高高在上的人皇夏淵末當時的“驚心”了。不論我是住進了納蘭府還是青樓,都表明了他們的立場,心有不甘又如何。人皇,畢竟是天武最高的統治者,我若是以蕭家子孫的身份去了納蘭府和青樓,那背負在蕭家人的罪名,也壓在了納蘭府和青樓的身上。容留流放的罪臣之子入府,那就是在推翻皇家的天大的威嚴,甚至算是打了當今人皇的一個大耳光。不論我去了他們這任何一家,人皇都不會容我在這尚京待著了。因為,他不會允許當年的事再次發生,無論是納蘭將府還是第一神將的青樓都是天武的將門,天武自立朝以來,都以武興國。若是我的身後還站著這如日中天的兩大將門,那人皇怕是就要對我下死手了。現在,人皇沒有任何動作,無非就是寒門舊案已過去多年,他雖心有餘悸,可我卻構不成威脅。或者是,易爺爺與他已有所交涉,隻要我不碰觸他的底線,也不會動手,還有一層原因,卻是連我都不相信的原因,他也念舊情,或是維護他身上九五至尊的高風亮節,為後世國人留下仁義君王的美譽吧。”
納蘭蝶衣聽他說了這許多,心中到真是為他有些委屈,他在這尚京短短的半月間,也隻能用四個字形容“如履薄冰。”
她心中為蕭問道悵然的時候,心中的那個決定卻是更加堅定了。
蕭問道看她臉色凝重就說道:“我這隨口一說,你不必去想這些陳年舊事,人皇不會與我計較的。”
納蘭蝶衣知道他的擔心就笑顏逐開說道:“夫君若是那日有空,陪我去一趟柏嶺的太上觀上香,再去求個簽。”
蕭問道聽她這麼說,今日就想陪她去燒香請願的,可一想今晚不就是與那“吉叔”商量好去“天鬥院”,從那伏魔瓶中去那魔神的神骼,就說道:“等我有時間,就去青樓接你,一起去上香請願。”
納蘭蝶衣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夫君不必將這等小事放在心上,我也聽聞你在宮中比試,贏了天杵院的天之驕女吳瑾萱和妖族的公主獨孤含寒,人皇準你參加兩族最後三十位的比試,可我聽爺爺說,你身體特殊,隻能算是煉體拓脈後的修為,而且你的丹田氣脈還吸納不了天地之間和日月星辰的靈氣,那可如何是好,隻論劍道武技我倒是不擔心,可後三十位比試,可不是在尚京的三大道院舉行了,據說是在司命庭的小須彌界的“流嵐幻府”舉行,而且後三十的比試的人,大都是道門的佼佼者,或是各個道門的翹楚人物,我怕夫君現在的修為勝算不大。”
蕭問道用右手的食指刮了下納蘭蝶衣可愛的瓊鼻說道:“娘子,這等小事無須掛在心上。”
納蘭蝶衣聽他這句話,也是開顏一笑。收拾好木桌上的杯盤,就對蕭問道說道:“我回爺爺那裏去啦。”
蕭問道牽著她的手笑道:“我去送你。”
他們兩人剛要出門,就看到陸斬衣衫襤褸的回來了口中還說道:“這李卜還真有一位盜聖的師兄,功力不凡。”
納蘭蝶衣看他的樣子也是抿嘴一笑說道:“夫君去照顧她吧,我一人回去。”
她說完這話,就往尚京內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