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啟山和於漾柔又是兩眸一對,於漾柔晴眸一亮便說道:“尚京有一處太上觀,觀中有一處偈語,天下修道者,都會在那悟道。”
“什麼偈語。”良人問道。
隻聽於漾柔說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無芻狗。”
“哦,原來是這句。”良人也曾聽過的這句偈語,看著蕭問道說道:“道兒,你且問問你的霍爺爺,這句話如何解。”
蕭問道嘴角一揚,笑道:“吾若不仁,以天地為芻狗。”
嘭!
視天地為芻狗,道祖也不敢這般說,蕭啟山的心髒劇烈跳了一下。
機緣還是禍根!
蕭啟山相信這是機緣,也是蕭家的機緣。
翌日,蕭啟山和良人,備好了“葷三牲”。
在天武的葷三牲,多以豬頭,牛頭,羊頭為主,可這是在不正山,他們兩人將虎頭,豹頭,獅頭擺在那麵牆的前麵。
“道兒,拜師。”蕭啟山還準備了香爐,瓜果梨桃一並擺在前麵。
拜師!拜師!
就算牆內的那位高人,拒絕了。蕭啟山一眾人,也都聽不見。
不管是嬉笑怒罵,還是裝瘋賣傻,蕭問道的拜師,就在蕭啟山的一手下,促成了。
山中無聲,歲月靜好。
又是三年已過,蕭問道所修的“離火訣”,也算是有所小成。
可修道之人,看的修為,他的修為卻是寸步未進。
“兄長,這道兒的身子,不是殘缺之體,也不是大病之軀,還拜了高人為師,為何就是修為,一點都沒長進。”蕭啟山端著武神酒肆的燒酒,悶悶的灌了一口。
“道兒的身子,倒沒大礙,而且是天生的氣照圓滿,他直接跨過煉體境,就是氣照境。可他的經脈,我真的看不透。不如,···。”良人說道,眉頭鬱結。
“不如,什麼。”蕭啟山看著這位兄長。
“不如,我把他帶到冰封城,找名醫看一看。”良人說完,隻見蕭啟山的嘴角往下扯著。
“大哥,你是魔族的罪臣,我回不了尚京,你能去的冰封城。”蕭啟山說完,喝完碗裏最後一口酒。
他背起手,就想往家中走去。
“啟山,慢著。我有事瞞著你,你可願聽。”良人喊著,隻見蕭啟山回過了頭。
“有事瞞我。”蕭啟山嘟囔著話,回頭盯著良人說道:“我以前問你,為何不見嫂夫人,半夏的娘親。你一直瞞著我,如今想訴苦了。”
蕭啟山一副料事如神的神色,嘴角彎著,看著良人。
良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憨厚的笑著,牙齒白的就像是雪山的雪。“我瞞你的不是我的夫人,我瞞你的事,恐怕我說出來,你就得跟我翻臉。”
蕭啟山嘴角一揚,也是故作邪魅的神色說道:“別跟我提,人魔不兩立。你是我的兄長,一輩子都是我蕭啟山的兄長,隻有你跟我翻臉的份,沒有我跟你翻臉的份。”
信誓旦旦的言語,蕭啟山自己都有點感動,隻見良人,一把摟著蕭啟山在他耳邊說道:“我不叫良人,我叫南燭。”
蕭啟山聽到這句話的反應,大聲笑道:“呦嗬!怪不得大哥是罪臣,原來跟魔君重名了。”
“良人”收起臉上邪魅的神情說道:“我就是魔君南燭。”
就在蕭啟山瞠目結舌的片刻,不正山就被魔軍圍住了。
“魔君陛下。”
馬嘶魔吼,旌旗飄蕩,蕭啟山回過神的時候,他的後腦勺還是一股寒意。
魔君南燭伴在他身邊,一十三年,為了什麼。
蕭啟山渾渾噩噩的流放生涯結束了,恍恍惚惚的“王侯”生涯開始了。
魔君南燭的義弟,並肩王蕭啟山,入了冰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