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修陣法太過於雜亂,自小便修習魔族的詭譎魔陣,而又修得九州人族的困陣殺陣。輾轉驅使之下,還修得妖族的離魅之陣。
而入萬海仙域之中,所修劍陣···法陣···惑陣···迷陣,如疊疊之卷。
撥雲見霧,魂歸心城。
“因一而入,因一而出。”蕭問道淡聲一呼,看出了大禹之城的陣法玄機。
夜魚與黃道吉對望一眼,兩人也在悟著大禹之城的陣法,卻無一絲頭緒。
聽得蕭問道這八個字,卻一息頓悟,心中了然。
“前輩,不愧是萬海仙域人人所羨之人。”黃道吉一聲馬屁,燦然一樂。
“所見是山,便是山···所見之河,便是河···破它。”夜魚一呼,便站直了身子。
腹中濁氣,一呼一納。
三人站在巫巔之上,淡立在城闕之外。
“這山倒是奇特,山麓為春···山半為夏···上脊為秋···山巔為冬。”夜魚淡聲一呼,三人便站在雪地寒天之中。
一刹之間,悶鍾大鳴。
“走。”蕭問道邁步而入。
一眾三人一入這巫後之巔,樓闕卻似是一座石城,密不透風一般。
“三百零九步。”蕭問道沉吟著。
從殿外到殿內,足足有三百零九步,方圓之地不下百丈。
“六百七十二人。”夜魚一呼。
從殿外到殿內,戍衛巡守之人,便有萬人之眾。
“一百零三法。”黃大吉說道。
從殿外到殿內,所經之地,足有一十三處機關秘術。
層層石階之上,金座端坐一位貌美夫人,發髻之上盡是金銀之物,眼瞼之上一道漆黑之色,泛著一道烏芒。
“拜見···巫後。”蕭問道出聲一呼。
“白巫之地,八萬年之間···入得十人,活了一人。而如今,你們三人登堂入室,隻怕就是為了活著的那一人。”
“是。”蕭問道一呼。
巫後眼眸一抬,看了蕭問道一眼說道:“你這般的人,我是惹不起的。”
三人聽著“巫後”示弱所言,頗為驚異。
“非人,非魔,非妖···非仙,非神,非聖。”巫後沉吟著,繼續說道:“他若是願意隨你們而去,便隨你們而去,我絕不阻攔。”
巫後言罷,三人倒是心寬了不少。
雖說,夜魚與黃道吉不明巫後所言,可若是能有驚無險的將老道救出,可謂大吉。
不時,老道便被喊到殿上,看著三人。
“老道···走是不走。”黃道吉一呼,看著他師父。
“不走。”老道倒是幹脆。
“不想念蒹葭館的酒···不想念夜知院的子翠美人···不想念爻穀的肘子···不想念綠萼百花的琴瑟合鳴。”黃道吉一呼。
他這一番言語,當真是打蛇打三寸,棍棍兒要了老道的命。
“不想。”老道白須一抖,頗為瀟灑。
“瘦成什麼樣了···還嘴硬。”夜魚說著,順手提溜兒出一壺酒。
酒壺之上,寫著三個字“蒹葭釀”。
酒香四溢,滿堂紛香。
老道的喉結抖動了四五下,按捺著騷動的心,看著那酒壺說道:“滾···滾···滾到天邊。”
他說完,甩袖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