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一道電芒而起,朝著蕭問道的眉心而去,便沒了生息。
大聖宗的猴聖,眨巴了幾下眼睛,心中知曉,定是有詐,可他不願提醒,咬破的舌尖,血色滴落在那座香爐前。
他不信,此子之弱!
不過是,扮豬吃老虎,戲耍而已。
那八羲道人亦是一愣,雖是心生謹慎,可他們過於自負。畢竟,誰又能抵得過一位天道者的雷罰之術。
而八羲道人中第七子,便自小便通曉雷法之術,亦是八羲道家的後手。
這一式,不知葬殺多少仙魂。
“碎屍。”
為首的八羲道人,提劍而去,一劍又刺在蕭問道的眉心之上。
“雜碎。”
忽爾,蕭問道猛地睜開眼,亂了八羲道人的心神,一縷天火,焚滅而動。
一念,隻餘下那第七子,立在原地,眉心懸著一縷天火。
餘下之人,化為塵埃,就在這第七子的腳下。
蕭問道將那掌天鏡,懸在掌心,朝著那八羲道人的第七子,籠罩其內。
不時間,那第七子,沒了蹤影兒,卻見掌天鏡內,多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元嬰,卻沒了一絲仙炁。
“此鏡···可夠毒的。”蕭問道說著,魂海亦是一蕩。
那魂海之內的“邪道”,看著掌天鏡,動了道心了。
即是蕭問道,看著這掌天鏡,亦是心中掀起一抹懼怕,他一眼看出掌天鏡的玄機。
“封仙滅魂,養天為道。”
但凡,落入掌天鏡內的一切道人,皆是化為精純的仙元,供養其主。
而蕭問道的修為本是天仙境圓滿,如今的丹田元嬰,卻又更上一層,似是有了一絲破虛混沌,修為大羅之相。
這哪是仙器?乃是一件邪物。
而魂海之內,一道聲音,在蕭問道的心海翻騰。
“修真逆天,隻求長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一息間,那掌天鏡消失在眼前,而魂海中的那個邪修,掌心正在把玩這掌天鏡。
“嘖嘖嘖···神機的手筆···亦是敗筆。”
他言罷,似是看出掌天鏡的來曆,乖戾的說著,便將掌天鏡一口吞下。
如今,蕭問道才知曉,困於魂海的邪修,早已有了自己的神魂,而他破開魂海的枷鎖,估計不遠了。
“迂腐···若是我,這一具肉身,早已破開諸天,還輪不到天道無咎,做那麵壁人。”
他言罷,邪眸一閉,又沉睡而去。
忽爾,一道雷聲,在八麵城的上空,遮天而來,隱約間,可見一道金光,破開蒼穹雲圖。
“三天之上,以道為尊。”
“萬法之中,焚香味首。”
“香戍玉爐,心存帝上。”
“十二支聖,佑吾吉身。”
那大聖宗的宗主,本體跪拜在那香爐前麵,身形孱弱,他一步一步踏入香爐之內,似是一柱香,供奉著聖靈。
而香爐之內,盡是血泊。
這是大聖宗留下的“長生咒”,雖說亦是竊來的,可也是大聖宗,最後的一道依仗。
“請···大聖始祖···上身。”
一息間,蕭問道感受到他的氣息變了,這大聖宗的宗主,立於香爐之內,雙腳沾染血色。
可氣勢,絕非是尋常化神境的妖聖,而妖聖的化神境,與人仙的天仙境界相同。
那幹癟猴聖,目光如炬,低首看著蕭問道,嘴角咧開,淡聲道:“隻怪他的肉身太弱,我隻打一棒。”
大聖宗的徒子徒孫,皆是跪倒在地,大呼:“齊天。”
“吾磐尊打下的江山,你們還是沒守住。”
借身還魂的磐尊大聖,看著不爭氣的徒子徒孫,舔著猩紅的舌尖,一口將八麵城的修真之人,一口吞下。
一下間,天外蒼雲,顯現出一道符,符麵寫著三個大字“天蓬劫”。
這是傾覆天規,落下的天劫。
而如今的磐尊,早已不將天道放在眼中,吞噬萬千道者,生生將境界提為“仙帝”,便是妖聖所修的“混元境”。
“吃吾一棒。”
一棒,一棒!
在天蓬劫,落下之時,那磐尊的一棒,亦是如天蓬劫一般,滅天而來。
磐尊傾覆天規,那一具肉身,身死道消,可蕭問道知曉,磐尊還在三十三重天之上。
而這一棒,天規也管不得。
遠在造化界外的納蘭蝶衣,聽到天外的一道雷聲,心思緊了一下,便聽到慵懶的唐逝水說道:“問道···誅仙了。”
而納蘭蝶衣聽著唐逝水的言語,看著手中的衣衫兒,也沒多說什麼,一針一線又在手中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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