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這一陣風流,卻被一陣叩門聲,一一打斷,月關一愣神,收起折扇,隻見走進一位小家碧玉的女子。
還有一位膀大腰圓的婦人,謹小慎微的跟在那女子身後。
“仙尊。”幼娘一聲輕呼,將那婦人引進閣內。
眾人一看,卻是那孔二的夫人,手中提著一個籃筐,筐內冒著一絲熱氣。
“這···這···這。”
那婦人一時結舌,將那籃筐放下,便欲奪門而去,走到門口,回頭道:“我這村野婦人,家小業小,若是仙尊吃完這籃中食物,懇請將這籃筐歸還。”
酒徒想起孔二那矮胖身子下,撼天的實力,也知這婦人肯定是多想了,定是覺得得罪了了不得的人物,這才為了不必要的麻煩,登門賠罪。
蕭問道一時啞然,卻心中一暖,常言道最是人間煙火撫人心,這縷縷飯香,勝過世間萬千寶物了。
那月關倒是毫不客氣,掀開那籃筐上的薄布,卻見是四味小菜,還有一壺酒。
“哼···。”
酒徒一個瞪眼,本來就被這琴女跟孔二,惹得一肚子的火,又見這廝倒是不把自己當作外人。
月關手一抖,嗅了嗅著籃筐內的飯菜香氣,又是搖著那柄折扇,搖頭晃腦。
“再說那文縐縐的話,老子把你去年吃得飯都給你打出來。”
“小小小小小仙道,胡鬧胡鬧真胡鬧。”
誰知,這月關剛搖頭晃腦,說了兩句譏諷的話,便消失在原地,卻無一絲的仙炁波動,似是從無此人一般。
可這小小的綠閣之內,卻有時不時的咀嚼之聲,即便是飯菜就香之味,亦是滿屋飄散。
“這婦人的手藝,勝過天下所有的廚子。”
月關話音剛落,便又憑空顯現出來,可籃筐內的飯菜,已然空無一粒。
“雜碎。”
酒徒亦是心口一緊,看著眼前這道行低微的人物,就是地仙遍地走的地仙,還是最為低微的地仙。
“疾。”
酒徒捏指一呼,本欲給這少年,一點教訓,卻見那少年的周遭,顯現著斑斑金光,似是一口大鍾,籠罩在他的身上。
金鍾之上的銘文,肉眼可見,似是一套不可多得的“符文”。
“莫叫莫叫你莫叫,道道道道亦有道。”
“遮天衣···不求鍾。”月關呲牙一笑,甚是欠打。
可他顯現出的仙器,便是在蕭問道的眼裏,亦是不可多得的上品了。
“出門在外,不可露白,你家父母沒教過你麼。”酒徒亦是呲著大板牙,咬的牙關,呲呲作響。
“誰吃完,誰去送這籃筐。”
蕭問道見識了這名為月關的法寶,心中亦是頗為一驚,可也沒到翻天覆地的地步,心想他也不過是,造化界中門宗大閥中的公子。
月關一看蕭問道,提起籃筐說道:“吃人手短,我該···。”
當他一步剛踏出門,又回頭壞笑道 :“我這一身寶貝,要是有人搶,早被搶了,還輪到你告訴我,財不露白。”
氣人,忒氣人!
酒徒三癡尾隨其後,不過片刻又耷拉著腦袋,回了綠閣之內。
“他···。”
“這小子不是一般人,吃了那幾樣小菜,就把那遮天衣跟不求鍾送給了那婦人。”酒徒說完,一屁股坐在地上,哪有半點九贏仙宗當家祖師的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