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問道廢話不多說,擎劍而起,寸芒一逝,芒入眉眼。
地夫子老眸一凝,身退半步,提著醍醐杖擋開這一記劍芒,一息之間,卻立於蕭問道的身後,杖起而落。
醍醐杖落在蕭問道的後背之上,再上三寸,便是後心。
一絲疼麻,卻無大礙。
一念起,雷法而動,卻見這一方蒼穹之上,雷電遮天,不見日月。
蕭問道懸於這雷雲之中,不與這地夫子貼身而戰,亦是心中一驚,便是那一記醍醐杖,心悸的很。
劍芒而落,道炁縱橫。
這地夫子立於雷雲之中,卻是巋然不動,提著的醍醐杖,卻是撓著後背,饒有興致。
“他在壓著境界,與你打。”
不知何時,酒徒立於這雷雲之外,背著手卻亦是一汪醉眸。
一刹,雲停。
“哦。”
這地夫子愣神,看著身後的酒徒,淡淡道:“這狐妖的地界,何時來了一位大羅金仙。”
此時,這地夫子才將他的修為,顯現而出,卻是與酒徒三癡不相伯仲,亦是此仙界的巔峰人物了。
蕭問道本欲以“神農毒術”和焚天蟻,誅殺這地夫子,可卻想不到,這老者卻是一位大羅金仙的人物。
“這身下的物什,你貪不得···即便是無我,你亦是得死在這小子的手中。”
酒徒三癡淡聲一呼,卻是眉眼不抬,邪不愣登的說道。
“哦···。”
這地夫子似是不信,淡聲道:“吾來此地,本也不是衝著這異寶而來,隻是怕這八麵妖尊的手段,誘殺這周遭的修道之人。”
“你們不知這八麵妖狐的手段,即便是三十三重天的仙帝手段,怕是亦是不及。”
酒徒三癡與蕭問道聽聞這地夫子所言,亦是揚首一望那聳入蒼穹的青峰,心中更是信了這地夫子的言語。
一山更有一山高,修道更是如此。
即便是諸天萬界之中的“天道無咎”,怕是亦有懼怕之人。
酒徒不語,又聽地夫子言道:“你這未出手的手段,可否讓老夫見識一下,吾是不信···。”
蕭問道聽著地夫子的言語,心中自然是無了敵意,便也沒了纏鬥的意思,淡聲道:“無須聽他胡言,我哪有那等本事。”
這地夫子的激將法,自然是行不通,那壓箱底的保命本事,肯定亦是不願顯山漏水。
“小子···好心性。”
地夫子一聲妙讚,提著醍醐杖,又是灌了一口老酒,淡聲道:“若是有緣,可來稷下仙山尋我。”
他搖頭晃腦的提著醍醐杖,又是撓了幾下後背,淡聲道:“一粟為滄海,雲深有歸處。”
蕭問道不明所以,卻見腳下的嗬嗬湖,已然化為虛無,隻見嗬嗬姑娘的肚臍之上,臥著一粒橙金色的靈珠。
“靈胎歸神,道入天仙。”
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卻見這嗬嗬姑娘從一位小小的地仙,修化為一位不世天仙。
便是蕭問道,亦是差了她整整一大截的境界。
“下山。”
酒徒三癡悶哼一呼,本欲下山而去,卻聽山穹之上,落下兩字···
“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