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莊子聽到蕭問道口中一呼“卿”,便滿臉苦笑,淡聲說道:“若是無你···吾定參不透這九劫。”
“九劫為卿···燈草為明。”莊子一呼,淡聲說道:“吾因她入仙···卻亦是因她承劫。”
“四哥···還是忘不了她。”
“忘不了。”
莊子淡聲一呼,繼續說道:“為了她···我定要殺上九重天。”
如今,蕭問道才知,那個“卿佳人”,卻是隨太昊仙帝破虛的那女子。
一世癡,一世孽。
仙道情緣,蕭問道可不會勸說他人,順天道機緣。
若是他,亦是會為了納蘭蝶衣,殺上九重天,決不罷休。
這莊子對了蕭問道的脾性,隻見他伸出右手,拍了拍莊子的左肩說道:“前輩···盡人力。”
莊夢周看著蕭問道,好似是過來人的樣子,拍著莊子的肩膀,啼笑皆非。
當年,曾有一人,故作長者,一拍“莊子”的肩膀,便被他打的魂飛魄散。
如今,莊子的性子卻是平穩了幾分,淡聲笑道:“你···亦是要盡人力。”
“自然。”
“自然。”
三人盤坐在這困宮之地,足足交談了三個時辰。
從凡修道法,到諸天仙界,倒是讓蕭問道長了不少見識。
而蕭問道所言的“丹經妙法”,亦是讓大羅仙尊的莊子,眸中一亮。
這莊子不善煉丹之道,才會讓莊夢周潛心以煉丹為道,亦是有了“雙莊”的美談。
莊夢周並非莊子的“胞妹”,卻如同一母同胞一般,至親至情。
若不然,莊夢周亦是不會冒著身死之險,入這太昊炁淵之中。
其實,莊夢周也不過是,想見莊子一麵,便是足矣。卻未想到,蕭問道一入九厄困陣,將他救了出來。
而蕭問道以“半日”之時,破這九厄困陣,以莊子所言,乃是“欲窮”。
他自修道至破虛,不過寥寥三十載,而世間重重,他倒是並未曆經多少。至此,僅僅是納蘭蝶衣,才是他心中逆鱗。
偏偏,他又是個“寵妻狂魔”,怎容得下他人“褻瀆”。
亦是,機緣。
亦是,巧合。
亦是···他的命數。
“你入之困宮,那祭陣之中,乃有一人,你需提防。”莊子淡聲一呼,繼續說道:“那人名為弈星,乃是不世妖聖。”
“妖聖。”
蕭問道一沉吟,心中倒是多了幾分提防,便拱手道:“多謝···前輩。”
忽爾,卻見那莊子眸中,多了幾分權衡之意,似是在想著什麼。
一刹間,莊子眸中多了幾分決絕,從懷中拿出一冊古籍,古籍之上寫著“逍遙遊”三個古篆。
“吾望你···殺氣烈,本不願將這劍本,贈於你。”莊子沉吟一呼,淡聲說道:“可那弈星妖尊,絕非等閑···你若修這劍本,須得懂得克製殺念。”
蕭問道一望那“逍遙遊”三個字,便能看出這“劍本”,定是仙界之中的不二道法。
“晚輩···緊記。”
他故作穩重,便將那“逍遙遊”捧在掌心,隨意掀開一頁。
一望,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