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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趣。”
一道淡音,卻從身側一出,亦是讓蕭問道心中一動。
一刹間,蕭問道的身前八方之地,皆是道書。
蕭問道立於這“書山”之中,一瞥道書憧憧,倒是囊括天下道宗之術,倒是讓他心有獵奇之意。
一目千行,不過爾爾。
這九厄困陣之中的,所出道書,雖為高深,卻也比不上凡界之道。
“無趣。”
而這“無趣”,當真是無趣至極。
仙術鬥法,過於迂腐。
道經術本,過於浮誇。
“無趣?
“無趣。”
蕭問道深知太昊仙帝所設陣法,怎會無“陣魂”一物。
這困陣,隻怕是他心中所念,便有他心中所想,而這便是“九世劫”。
心結,便是劫。
心劫,便是界。
以“心劫”為法,封於困陣之內。
便是一眼,蕭問道看出這“九厄陣”的陣眼。
···
“這可入你眼。”
周遭一瞬,便是煉器一道。
蕭問道淡聲一呼:“無趣。”
“哦。”
一念間,一指無色天火。
早已將周遭的煉器一道,看的明白。
“器承火賦,煉為精元。”
那“陣魂”以窒,似是在想著什麼。
一念起,燼火而出。
“火候···還需天賦。”
一念間,他將周遭的煉器爐鼎,便化為一汪清泉,煉化為一麵鏡子。
“這麵銅鏡···如何。”
···
似是那“陣魂”,動了肝火。
“酒池肉林。”
“無趣。”
“美人三千。”
“無趣。”
“仙石無盡。”
“無趣。”
“一掌殺人劍。”
“無趣”。
“靈材無盡。”
“無趣。”
“得道長生,執掌諸天。”
“無趣。”
九劫已盡,不過如此!
這“九厄困陣”,便是以心魔而起,亦是以心欲而滅。
“那麼···她呢。”
蕭問道一聽那“陣魂”所言,便心知他心底的那個人,還是被“它”看到了。
“蝶衣。”
煢煢而立,阡陌如蘭。
蕭問道眼看著納蘭蝶衣,淺笑而來,眸中那一抹柔色,足以讓他沉淪百轉。
蕭問道一把將“納蘭蝶衣”擁入懷中,鼻息之中還是她的味道。
滄海不及情深,相思最殺人!
“夫君。”
蕭問道久久而擁,終究知曉這“如夢如幻”,卻眸中一冷。
“太昊···仙帝。”
他淡淡一嘲,說道:“仙帝···就這般境界麼。”
一刹間,整個困陣之中,盡是寒霜涼意,如傳說幽冥。
“她···不該是你的誘餌,不該是你的玩物,更不該是你隨心而用誅心的劍。”
蕭問道擎著問道劍,卻已然聚十成的星君仙元,狂暴若神魔,淡淡一瞥。
“納蘭蝶衣”眸中一嚇,著實讓蕭問道惹憐,卻聽蕭問道言道:“蝶衣···這是夢。”
“天字訣···遮天。”
這“九厄困陣”似是一麵銅鏡,卻化為齏粉,飄散在十方之外。
蕭問道看著鏡中的“蝶衣”,還是沒忍住一絲疼,心中決絕的疼。
他啊···還想再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