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李仲一呼,一瞥帝僵的青眸,邪念一笑。
命墟天棺如刀,橫斬而下,隻聽李仲一呼:“你的命道,便在其中。”
忽爾,蕭問道的掌心之中,凝聚一粒“雷珠”,乃是雷法之術,一念淬煉。
半息,帝僵戶時的眸中映著蕭問道的眸色,雷珠入口。
甕城而撻,帝僵湮滅。
“天地伊始,便有一物降一物之法。”蕭問道一呼,繼續說道:“小小帝僵之物,也敢稱雄攔路。”
蕭問道一步而踏,踩在帝僵戶時的赤青骷髏之上,化為腳下碎泥。
甕城一破,焱火而灼。
將鄴墓塚之中,倒掛著一株蒼青之樹,樹上掛著玉白色的果實。
那果實似是人貌,頗為玄妙。
而墓塚石壁之上,鏤刻著不明符篆,便是空空也不識得。
“天姥妙文。”
田欲晚一呼,便是識得石壁符篆的出處。
“天姥仙門的弟子,雖說隻有一十三位,可門中卻獨有一套符文之字。”田欲晚說著,繼續說道:“此天姥妙文,所傳萬載,獨有天姥仙門的弟子而用。”
焱淵烈烈,卻見焱池之中,擺著一方赤玉石棺。
四人一步而踏,身入幻法之中。
周身便無一人,餘下自己立於焱池之側。
此時,蕭問道心中才算明了,何為“法不孤起,仗境方生。道不虛心,遇緣則應”。
此意,並非隨緣而行,乃是隨心而應。
赤玉石棺之側,卻見九尊石像,坐而悟道。
皆是盤坐在地,看著那石棺之麵,喁喁而悟。
忽爾,石像之人,眼眸流轉,卻如活人一般,一瞥蕭問道。
蕭問道一踏而上,腳上便如沾上泥灰一般,似是要將他封魂,困於此地。
一刹之間,七識而塞。
目中無影,鼻下無嗅。
耳中無聲,口中無味。
手足無力,人如死物。
“大意了。”
一刹之間,蕭問道心中一凜,卻暗自而念。
心,卻能動。
以心為識,可見乾坤。
蕭問道心中一動,才知此人乃是大境界之人!
寥寥勾勒,卻見一汪清水。
清水芙蓉,落下一葉蓮花,入水而浮。
荷下蟾魚,吞花入腹。
一霎間,眼中滿是芙蓉,鼻下盡是荷香,耳中荷葉陣陣,口中津味清香。
“一花一世界,一人一乾坤。”
“坐而論道,論的是誰的道。”
“眼中有花,便是花道。眼中有蟾,便是蟾道。”
一刹之間,幻夢驚醒。
圍坐在石棺旁的石像,化為血水,當真乃是活人!
石棺之中,懸著一位白須老道,卻見他目中卻有銀漢之芒。
“幻夢之中,所化何物。”老道一呼。
卻聽田欲晚一呼:“我為芙蓉。”
“吾為蟾魚。”空空淡呼。
“我為觀魚之人。”李仲一應。
一刹間,蕭問道心中恍然,才知他手中提著劍,乃是“無心刺客”。
“所來悟道者,皆是手足之情。”老道一呼,繼續說道:“可困於一念者,皆是貪。困於殺心者,皆是邪。”
“而吾魏邈,則以浩然正氣所生。”
空空一聽此人言語,眸中一動:“六道仙宗的不死真王···縹緲道尊魏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