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望我,天是礫沙,我乃滄海。”
淨風入喉,勝過大醉一場。
呂麓頓覺有了滄海桑田,不過白雲一夕之感,心中一沉。
“將鄴墓塚之中,卻有一靈物,絕不是燼蓮幽焱。”呂麓娓娓道來,繼續說道:“當年,所葬師祖屍身,並非是全屍。”
“師祖···七竅皆空,仙魂化為厲魂。後來,一位道人,便以焱淵為塚,以來鎮壓師祖厲魂。”
“不過,那位布塚鬼道,卻是曾言,焱淵之中,卻有一物。後來,墨君靈宗的大靈師,曾一入焱淵之中,卻空手而回。”
“後來,那大靈師閉關千年,一步不出。便有傳聞,乃是心魔而害。”
“多謝,前輩。”
“我所說之言,便是以提醒之說。”呂麓一呼,眉眼一道:“你入將鄴墓塚,我倒是可閉一隻眼。不過···。”
“但說無妨。”
“若是七劍仙門有難,還望助一臂之力。”
“若是仙帝滅你,我可無奈。”
呂麓一聽蕭問道的言語,不禁失樂,繼續說道:“若是仙帝滅我宗門,我便死也瞑目了。”
人,終究不會跟螞蟻過不去。
若是真的過不去,便是螞蟻咬疼了人。
“此番人情,問道緊記。”
“你···名為問道。”
“晚輩,姓蕭名問道。”
“問道尋仙何處蹤,凡仙踏破三千重。穿行草木身為草,傲立峰巒吾為峰。”
“此句,乃是人宗劍聖蘇易所寫。”
“哦,無趣。”
蕭問道淡聲一呼,卻想起當年蕭啟山所寫的一句話。
問不清,道不明。
凡人心,庸庸庸。
若問仙人何處,不在道心中。
···
···
將鄴山上,金烏鳴焱。
七劍仙門的弟子,皆是跪拜而祭。
呂麓宗主以劍為香,朝著將鄴墓塚,一跪而下,默念道言。
四十九之日,日日為祭。
將鄴墓塚之中,呂麓引著蕭問道,立於一處石門之前,卻見石門之處,盡是黑曜寒芒。
“一路往下,便是焱淵所在。葬魂之處,定要小心。”
那呂麓也不多言,便轉身而去。
“出來吧。”
蕭問道一呼,通天仙葫之中,落下一人,乃是李仲。
空空與那田欲晚,緊跟其後,一踏將鄴墓塚之中。
四人入得墓塚之內,卻見墓中倒是大明,如界外陰天一般,並非黑暗。
“前輩。”
田欲晚一呼,不明其意便是淨蓮天書了。
“李仲···。”
蕭問道一呼,將那淨蓮天書,合三為一。
頓見,淨蓮天書之上,一抹荏苒寸芒,一息而逝。
天書合一,化為半寸烏碑。
“宗主,此乃是銀魂碑。”
這銀魂碑上,顯現出四行小字,頗為玄妙。
法不孤起,仗境方生。
道不虛行,遇緣則應。
“此方銀魂碑所築之人,倒是豁達。”李仲一呼,繼續說道:“命中沒有···莫強求。”
“可惜,他遇到的都是強求之人。”
蕭問道沉吟一聲,一望身下無燼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