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蝶衣越是含羞帶怯,蕭問道便更是心中燥熱。
他修道為地仙,終究是是栽到自家“心肝兒”的手裏。
一吻而下,一寸寸。
嘬吻桃櫻,淺嚐玉股。
細細一看,卻是雪裏紅梅。隻見她青紅豆蔻,也是最好年華。
木榻之上,紅浪蝶起,咿咿呀呀,一夜不絕。
初為人婦的納蘭蝶衣,眉眼含春,枕在蕭問道的胳膊上,指尖點著他的鼻尖。
一刹,又是興起。
卻見這屋舍之中,如那玉堂之春,晃了人眼。
蕭問道禁不住一望“雪裏梅”,想起洞玄書中,有那五禽之姿。
時而,如那春貓貼耳。
時而,以那白象臥側。
每每一番,納蘭蝶衣便指尖撫身,讓蕭問道欲罷不能。
“夫君···夫君。”
納蘭蝶衣一看蕭問道,便柔聲而呼:“夫君,我可禁不住這···。”
“禁不住···。”
納蘭蝶衣抿嘴一羞,如那六月芍藥,芬芳沁骨,又一番纏綿。
···
蕭問道自小在不正山,便心存野性,不願居於屋舍之歡。
“夫君···這可不行。”
納蘭蝶衣可是不肯,便是蕭問道磨破嘴皮,她還是不願。
空空卻貼在納蘭蝶衣隻字片語,隻見納蘭蝶衣滿臉羞赫,下巴低垂。
卻見納蘭蝶衣,一扯蕭問道的衣角,卻是不語。
空空朝著蕭問道一眨眼,便盤坐悟道。
···
不管是深山密林的樹下,還是水潭碧石,皆有兩人淺影兒。
一呼,嚶嚶。
一納,呀呀。
一對餘人,臥石而歡,便讓那枝稍上的春鳥粉蝶,也禁不住駐足而望。
而蕭問道心中之“野”,出乎了納蘭蝶衣的預料。
這一次,卻是在一處雪巔之上。
卻見風雪而漫,兩人尋了一處溫泉而臥。
這盈盈沃野一團雪,她稍稍挺胸,便讓泉水泛起久久不散的漣漪。
鳥鳴泉濺,瀝瀝而息。
“夫君···蝶衣好愛你···愛你。”
納蘭蝶衣幾經纏綿,貼在蕭問道的身前,細說體己話。
“夫君···唔···唔,我要抱著你。”
“夫君···你讓蝶衣···上了天了。”
一番溫存低語,納蘭蝶衣卻越發的小聲,隱隱呢喃,卻抱著他不撒手。
蕭問道低首淺吻她的額頭,將下巴放在她的頭頂。
“情為何物,便是生死不足許。”
···
初為人婦,眉梢含春。
納蘭蝶衣淺坐梳妝,對著銅鏡,淡妙蛾眉,卻是淺笑漣漣。
蕭問道一襲她臉頰,淺吻幾下,便奪下眉筆,俯首為她畫眉。
蛾眉含春,眉目含笑。
“當日,空空對你說了什麼。”
誰知,納蘭蝶衣聽他所問,便嗔言道:“不讓你畫了。”
蕭問道一看蝶衣微怒,便點了一下她的鼻尖,淡聲說道:“好了,我不問。”
忽爾,一品道院外響起一聲翠笛聲,似是百靈。
蕭問道揚首一望,卻聽屋頂之上,空空落下兩字。
“畫完。”
“我一世為你描眉,可好。”
他描眉如吻,隻作情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