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陳四臉上蒼白:“隱城的冰牆開始溶化了。”他回頭朝著古風淳和葉涯說道:“你們幾個,快點過來我這裏,隱城快消失了。”
古風淳和葉涯臉色一變,葉涯想抱起周鼎軒,可是卻發現自己已經渾身提不起力氣來,古風淳連忙接過周鼎軒說道:“葉涯,小心點,你先歇一會,我來!”
葉涯點了點頭站了起來。站起來後,他驚訝地看到,祭壇下麵的水位正在迅速抬升著,可是卻沒有漫近祭壇一步。很快,整個祭壇就被巨大的水流包了起來,巨大的水牆把祭壇圍住。這水就像一個巨大的漩渦,而祭壇就在漩渦的底部,抬頭望向頭頂,頂部卻是無盡了深黑。
“風淳,這,這是哪裏?”周鼎軒呻吟了一聲問道。
“我們在祭壇,伯父,你傷地很重。”古風淳喉嚨一噎,接著說道:“陳四說,他有辦法醫治你,你放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傻孩子,”周鼎軒苦笑著說道:“剛才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到了,你伯父我,不想變成一個不會死去怪物,知道沒有,人生天地間,本如遠行客,生命本就是因為短暫才會讓人珍惜,如果生命的的長度長到可以讓人感到疲倦,那有什麼意義可言呢?”周鼎軒伸手擦去古風淳眼裏流出來的淚水,接著說道:“孩子,你生來就與眾不同,隻是,過去的那些年裏,我們都沒有告訴你,因為,我們都答應過你媽媽,決定不會讓你重踏覆轍,讓你來承擔那些不屬於你的重擔……”周鼎軒臉又抽搐了一下,雖然陳四的針灸已經封住了他部分神經,但是那痛意還是刺激著他,他也知道自己快達到了極限了。
“什麼?”古風淳沒有聽懂周鼎軒的話。周鼎軒也不解釋,他接著說道:“孩子,離開這裏以後,不要再為W局工作,這些秘密太危險了。我跟你父親,還有徐夢海三人情同手足,一直都把你當親生兒子一般,不想你有任何的閃失,你要聽伯父的話,知道不?”周鼎軒的手緊緊地在古風淳的臉上摩挲著,眼角裏的淚珠慢慢地滾落,他眼裏似乎含著無限的眷戀不舍。
“嗯。”古風淳把周鼎軒抱得緊緊的。“伯父,我知道,我……”古風淳說不下去。
“風淳,小心!”葉涯在他身後驚駭地喊道,他看到劉文升突然出現在古風淳的背後,手裏舉著一把不知從哪裏得到的棍子,他狠狠地朝著古風淳頭頂就是一敲。頓時,古風淳就軟癱了下去。
葉涯狠狠地向前一撲,把劉文升壓倒在地上。舉起拳頭就狠狠地朝著劉文升的頭上砸了過去。但是劉文升好像變得力大無比,他抓住了葉涯的手,說道:“結束了,這回才真的結束了……”
葉涯狠狠地說道:“你這個瘋子,去死吧!”一肘擊在了劉文升的下巴裏,劉文升渾然不覺,一腳把葉涯踹得滾得老遠劉文升爬了起來,跑了過去又狠狠地在葉涯頭上砸了幾拳,說道:“我讓你打我,我讓你打我啊!”葉涯的體力早就消耗殆盡,處於強弩之末的他,也隻能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了。劉文升抱起葉涯說道:“我,我淹死你,說完他就把葉涯往祭壇邊緣的水牆裏扔,葉涯死死地抓住劉文升生,不肯放手。劉文升急了,獰笑著說道:“好吧,你這個僰血人,我跟你同歸於盡……”說完,他抱著葉涯就一下子跳進了水牆之裏,一下子,他們兩個都被滔滔水流給吞沒了。
陳四對發生的一切似乎渾然不覺,他正看著鳳凰膽慢慢地進入了玉柱的圓洞裏。“哢嚓”一聲,血紅色的鳳凰膽突然放出了金黃色的光芒,籠罩了整個祭壇,一個金黃色的盒子出現在玉柱之上,陳四的手顫抖了一下,然後他就慢慢地把手伸向了盒子,回過頭來,看著地上的周鼎軒和古風淳,喃喃說道:“事情還沒結束,命運的轉輪才剛剛開始呢,古風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