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爺,我口渴了,就想喝口水。可是這位姐姐就是不讓我喝,還說什麼是用禦茶壺是專門給皇上喝水用的。我就是口渴了想喝水而已,而且是用杯子喝又不直接用茶壺喝。還說什麼會牽連到王爺。王爺用著茶杯喝水真的這麼後果嚴重這麼恐怖嗎?”
雲錦衫到了蒼黎眼睛能看到的範圍內,心裏不緊張了,膽子也大了語氣更是很誇張。
她背對著那個宮女的時候,就用眼神示意茶壺。
蒼黎一眼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皇兄身邊的貼身宮女?叫什麼名字?”
蒼黎心裏就咯噔一下。皇兄身體以前非常的魁梧健康。去年的時候他回過一趟都城,可是等他回去之後,就有使者來說皇兄病了,當時他以為隻是風寒之類的小病。沒想到今年回來之後,就發現他精神萎糜,麵黃肌瘦的。經太醫診斷說是病情嚴重,已是不治之症。
當時他一直就很懷疑,也讓諸葛玄參偷偷的進宮私下裏診斷過。確認真的是不治之症,但是具體什麼卻查不清楚。隻是通過把脈判斷出來的。他也曾懷疑過是有人投毒,也找來了幾個善於用毒的太醫,可是都沒查出來有投毒的跡象。
所以太醫們同諸葛玄參會診之後,一直認為這是癆病,風寒所致。
但是諸葛玄參一直很懷疑自己的判斷,因為皇兄看起來是神情倦怠,越來越麵黃肌瘦,手腳無力,甚至說話都很困難。卻並沒有什麼嗐血,嘔吐,咳嗽喘氣發燒的症狀。但是卻一天一天的日漸消瘦,甚至沉睡昏迷。脈搏也越來越弱。
宮女的臉越發的白了,嘴唇哆哆嗦嗦,好半天才說出一句。
“奴婢名叫玉梨。”
“玉梨?進得宮來多少年了?本王來這金辰宮怎麼沒看到過你?”
蒼黎緩緩上前拿過雲錦衫手裏的茶壺,看了看。
“奴婢進宮12年了,以前在陳太妃的宮中。”
這宮女的眼睛充滿了惶恐,回答的聲音也戰戰兢兢的,雲錦衫注意到她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蒼黎手裏的茶壺。
“12年了,應該是升為姑姑了吧。”
“回殿下,奴婢惶恐現在還隻是個大宮女。”
這位叫玉梨的宮女看起來二十五六歲,回話的時候,盡管是低著頭那雙眼睛卻骨碌碌亂轉,還直直的盯著蒼黎手裏的茶壺,顯得很不規矩。
“既然是大宮女,應該很清楚本王同皇上的關係。更應該很清楚本王來到這金辰害,不要說是喝一口茶了,就算是拿走這茶壺茶杯,甚至殿裏的任何一樣東西,皇兄絕不會有二話。楊公公。”
蒼黎冷著臉,狠狠的嗬斥了幾句,喊了聲。
從殿外走進來一位40多歲麵臉皮白淨,身材不高的公公。
一看見蒼黎臉上馬上露出奴才嘴臉,腰幾乎都彎到了膝蓋下麵。
“祁王殿下,老奴剛才親自幫皇上煎藥來著,不知王爺駕到,望恕罪望恕罪!”
“不知者不為怪。楊公公忠心可表。隻不過此宮女身為皇兄身邊的大宮女,竟然一點兒眼力見都沒有,很不適合這個位置。”
“這個奴才馬上將她貶去殿外做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