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我今年五十有六了。一輩子沒兒子,被男人休了。幾年前來王府主要是縫縫補補。”
“蔣婆婆主要是縫縫被子縫縫衣服什麼的。”
有一個嘴快的女人搶先回答。
這些下等的女仆們分工還很明確。
“婆婆年紀不大呀。才56歲,還年輕著呢。”
“56歲還不老呀,土都埋到下巴根兒上的人了。老婆子我呀也是上輩子積了德,雖然沒有兒子被男人趕了出來,好在被管家大人收留了。在這裏隻要有吃有住就已經很好了。”
才56歲,卻看起來像70多歲的婦人,癟著著一張嘴。
才56歲就說土都埋到下巴根兒的人?看來應該不是穿越而來的。
那現代的人六七十歲了還以為自己三四十歲呢。
“那婆婆你沒有女兒嗎?”
這老婆婆隻說沒生出兒子,被男人趕了出來,那麼到底有沒有女兒呢?都說女兒是爹娘的貼身小棉襖,女兒應該管媽媽吧。
“女兒倒是有,一口氣生了四個。可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一個一個嫁的都挺遠的。幾年也回來不了一趟。”
“那家裏不就剩下那個將你趕出來的男人了?他是不是一個人孤獨終老啊?”
雲錦衫一邊慢慢的吃著,酸酸的帶著些許的甜味還有一點點腐味的玉米餅子,一邊拉著家常。
還別說,跟這群人坐在一起聊一聊說一說,剛才的所有的煩惱,懊惱氣氛都減少了很多,甚至臉上的巴掌印都忘了。
“他又娶了一個,給他生了個兒子。不過他今年都60多歲了,那兒子才兩歲。給他送不了終養不了老。”
“兒子又能怎麼樣?女兒也一樣能給爹娘養老送終。老婆婆有沒有同你女兒聯係啊,她們知道你在這裏嗎?”
“知道的,我小女兒前段時間就來看過我。女兒呀還給我扯了一身衣服,隻是她們都嫁得遠,日子都過得緊巴巴的。來一趟都成也很多盤纏。”
“能來看看你就行了。”
吃完了飯,大家都不走,就坐在廚房裏東一句西一句的聊天。
雲錦衫再次感受到了下層勞動人民的很有感染力的滿足感。
不知不覺中,天就黑了下來。
“姑娘,你是不是被王爺打了晚上不敢回去啊!我們敢留你吃飯跟你聊天,卻不敢留你過夜呀。”
一個年紀大一點兒的,看起來好像個小管事兒的婦人看著天空升起的月亮,站起來,伸了伸懶腰。
“我不在過這裏過夜的。也不是不敢回去,我得等一會兒。”
雲錦衫這個時候還不想回去。她有點怪罪自己,話說平常都是小挎包不離身的,今偏偏就將它留在臥室裏。
話說身上倒是帶了很多銀票,還都是大麵額的,隻可惜都藏在最隱蔽的地方,不好取出來。而且就算取出來了也會嚇著她們。
所以,她很想不給她們每人做一身新衣服,改善改善她生活條件,居住環境。給她們多發一個月的工資,加點工錢,可惜沒有東西,光用嘴說會被人懷疑是光動嘴領口頭人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