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衫便拿起筐子上麵的給他蹲在牆角處的七八個小夥子每人送了一個。
這些小夥子都是樸實憨厚的,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麵的莊稼漢。
他們很靦腆的接過蘋果,紅著臉道歉,然後又規規矩矩的蹲在牆角吃了起來。
其中一個看起來是舍不得吃,直接揣進懷裏。端起了地上的粗瓷碗想要喝水。
雲錦衫的眼睛就直直的看向那碗清洌的水。
果然不出她所料,這碗水裏有毒!就是那蠍尾花的毒。因為這無色無味的水在陽光下泛著紅光還散發著一種腥味。
“你這個大哥,看看你真不夠意思。請你吃這麼色香味俱全的大蘋果,你偏偏要喝著涼水?話說你是省下這是蘋果給給媳婦兒嗎?”
這麼明顯的可以看出水的顏色,證明,藥量下得很重。如果是小夥子喝下去的話,一定會神誌不清方向不辨糊裏糊塗的被帶去充滿陰謀的地方。
小夥臉一紅,端著碗的手停了停。
“行了,那隻蘋果你留著吧,再給你一隻。反正,那幾筐都是我買下的,你敞開肚皮隨便吃。”
“你們也是,涼水隨時可以喝,蘋果可不一定隨時都能吃的哦。過了這村可沒這個店啦。”
雲錦衫說話間,將七八個小夥麵前的水碗全都端了起來,一碗一碗的波了。
“這位婆婆,謝謝啦。幾個嬸嬸,可不可以請你給他們做碗麵吃再炒兩個菜,我可以給你們二兩銀子。”
雲錦衫將手裏的粗瓷大碗交到老者的大兒媳婦手裏。順便將二兩銀子拍進她手裏
“夫人等著,我馬上就去做!”
幾碗麵條二兩銀子就這麼到手了,三個二十幾歲到30多歲的媳婦兒眼裏閃著亮亮的光,顛著碎步就進了廚房。
雲錦衫就帶著滿眼的挑釁看向那兩個商人模樣的男子!
剛才這老者在回來的路上都已經說過了,這七八個小夥子是這兩位男子帶來的,要帶他們去西山那邊的寧財東家收割高粱,這高梁跟玉米不一樣,需要砍下之後,將高粱穗兒的高粱粒兒打下來。
也是一個很費體力,很辛苦的話。
可是,帶一群短工給家裏幹活兒,用得著給他們下毒藥麼!
而且,這兩個看起來就唯唯諾諾的人跟這個大少爺這麼熟,說不定就是一夥兒的。
如果猜的沒錯的話,這幾個人就是被他們騙來去五礦做烏麵的。也就是挖煤的。
其實去挖煤,也是一份正兒八經的職業。隻要工錢給的好,苦點累點也是有很多人願意去的。
畢竟這古代以農為主,能靠力氣掙錢的活不多。
所以這裏麵一定有什麼貓膩,肯定是假裝偷偷的拐過去,然後強迫著隻岀力不給錢。又或者不想讓家人知道,就讓他們這麼平白無故的消失了。
“是那水裏有毒嗎?”
正帶著挑釁的眼神看那兩個滿身江湖騙子氣,眼睛滴溜溜亂轉的男子,耳邊就響起蒼黎的聲音。
雲錦衫不經意的點了點頭。
“飛蜈蚣,蠍尾花。跟本少爺回去,天不早了,一會就要出發。”
郝大少爺忽然就拍了一下桌麵,蹭的下站起來,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