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衫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身邊有點冰涼的身體慢慢的躺了下來。
深深吸了吸鼻子,是那股熟悉的味道。
習慣性的翻了個身側向他這邊。
“怎麼樣?問題解決了嗎?”
“解決了。今天幫忙的駐軍小頭目找到郝大掌櫃,告訴他手下的士兵們,因為長期駐守這偏遠的地方,遠離家眷。所以想找幾個女人陪陪。”
“就這麼做到了?”
雲錦衫睜大眼睛完全的不可思議。
這方法簡單安全方便。
“做到了,郝大掌櫃的滿臉堆笑的將那幾個女人拱手送給了他們。”
“眼看要到了,送幾個女人,免去不必要的麻煩。對郝大掌櫃的說就是好事兒。”
“那麼他不會真的對這些女人做什麼吧?”
雲錦衫將臉,悄悄的湊近他。
“本王的部下,軍紀都是非常嚴明的。這個駐軍雖然不是本王直屬管轄的,但是也是本王轄區的一個分支。你夫君可是掌握著大祁兵權的攝政王,主管兵部!”
“軍紀這麼嚴明,怎麼還會在轄區附近出現這樣欺上瞞下,違法亂紀的事情!”
雲錦衫很不明白。
“駐軍又不是地方官員,不參與地方之事。他們隻守護一方平安便可。平時沒有緊急軍情,就是操練。”
“哦那也是。”
部隊不管地方上的事,地方也管不到軍隊,這個情況她倒是知道一點的。
“明天就要到烏礦了。快睡吧,天快亮了!有點冷!”
“本王懷裏暖和。”
一覺睡到天亮,雲錦衫發現自己竟然躺在蒼黎溫暖寬厚的胸口上,而他仰睡著。
兩人四目相對。
“地上潮!”
蒼黎隻輕輕說了一句,就伸手將她緊緊的攬看。
兩人就這麼緊緊的相擁著,聽著彼此的心跳,好一會兒。
雲錦衫輕輕抬起頭。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舒服,可是天都大亮了,明晃晃的太陽從帳篷口的照了進來。
“不知道外麵的地麵能不能下的去腳,今天白天是休息還是趕路。”
“早上休息,中午趕路。聽說巨烏礦隻有大半天的路程,天黑前可以趕到西山腳下。”
帳篷不是很高,蒼黎起身整理好衣袍。依舊盤腿坐在毯子上,指著雲錦衫手裏的一把梳子。
“給夫君梳頭。”
“梳什麼呀梳。十幾天都沒洗過頭了,油膩膩的!”
是在峽穀中的時候,洗過一次頭發。到現在一路上因為總是白天睡覺,晚上趕路。平原之間又沒有河流,水很不方便。需要去住戶家的水井裏打水。
“說的也是。剛才為夫看到村裏有一個公用水井,口很大。我們去那邊洗。”
“井水很涼的!”
“我們可以將它加熱。”
蒼黎說話間已經起身,一手拉著雲錦衫走出了帳篷,順便提起一隻小木桶。
兩人沿著狹窄而平坦的鄉間小路,走過幾條田埂。因為下過雨,路麵看起來很平整,但是踏下去都會踩出一個泥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