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息一會兒,今天應該還走不出峽穀。”
蒼黎又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眼睛看著前麵,那幽長的峽穀,一眼望不到頭。此時日頭正濃,當頭曬在上麵,被兩岸青山夾在中間的峽穀,就好像頭頂頂了個太陽。
那些本來就行動緩慢,明顯營養不良的婦女孩子們一個個目光癡呆雙眼無神精疲力盡,就在那太陽的暴曬下躺在峽穀之中,草地上。
尤其是那一百來號女人,最小的也就十五六歲,最大的30多歲,一個個不顧形象,橫七豎八的,肌膚都露在外麵。
這些女人之中,絕大多數都是成過親有個孩子的人,平時在家裏應該都是賢妻良母式的,可是那些該死的人販子,竟然將她們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夫君,我覺得心情很鬱悶,很壓抑,想發泄呀!”
作為一個女人,看著同為女人的被這樣折磨折騰心裏真的是很難受啊,很有感同身受的心痛的。
“娘子想在那個人的身上發泄一下,那個怎麼樣?”
蒼黎就坐在雲錦衫身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一會兒踢這個一腳,一會踹那個一腳的一個壯漢,這個人是郝大掌櫃的手下。看起來應該是他帶來的那二十幾個手下的領頭人,嗓門很粗很大行動很粗暴。
這會兒他正一腳踢在一個躺在炙熱的陽光下的女人身上,這個女人那整條胳膊都露在外麵,被太陽曬的爆紅。
這一腳正好踢在那個女人的胯骨上,也許是因為女人太瘦了,硌了他的腳。他又追加了一腳。
還罵罵咧咧的:“醜八怪!瘦的跟個猴兒似的,壓在身上都能將人硌下來。”
罵罵咧咧的的聲音還挺大,女人一臉木然,也許是藥的作用,也許是真的已經麻木了。
“等到了烏礦,就將你放進烏窖,讓人壓扁你的骨頭!”
那男人又罵了些很難聽的話,狠狠的踢了她幾腳,踢的都是肚子,不,就是踹肚子!
“該死的臭男人!就他了!”
雲錦衫從來清澈純真的眼神裏透出一絲惡毒,咬牙切齒的。
這樣惡狠狠的小樣子,讓蒼黎心裏一柔。他的小丫頭現在真的是不管喜怒哀樂,都能成功的挑逗他的心情。
“娘子等著!”
雲錦衫還沒答應,身邊已經沒人了。隻一會兒,蒼黎已經又坐在了她的身邊。
她還沒張口問,已經被攬著腰身,也不知怎麼一下,感覺已經到了峽穀一邊的青山下,忽然身子輕輕一動,直接飛過溪水到了山林裏。
這是山林最邊的地方,樹木很密集,樹幹處有一些空隙,頭頂上全是茂密的樹葉,比起烈日暴曬下的峽穀涼快了很多。
以前在雨花村也被蒼黎帶著這樣神出鬼沒的,玄幻般的行動過,但是那是在空無一人的情況下,是在黑夜裏。像這樣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就這樣將她帶進這山林中。
實在是匪夷所思呀。
雲錦衫站在密集的樹下,還沒從玄幻的狀態中回味過來,就看見剛才趾高氣揚,不可樣一世的高大雄壯的男人,此時堆在一棵樹根下,眼睛被蒙著,嘴巴裏不知道被塞了什麼東西,雙手雙腳都被捆起來。就好像等著被宰的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