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衫雖然從小跟著爹娘走南闖北,前世也演過靈異片。對於這些充滿迷信色彩的東西都隻是從書本從人們的嘴裏聽出來的,也用自己的身體演出過。真真切切的感受,還是頭一回。
所以覺得後背一陣陣的發涼,頭皮發麻。
毛骨悚然的感。
這應該是公墓的地方怎麼這麼瘮得慌呢!
而且這亂墳崗同前世公墓根本就是兩個概念,去到公墓,隻能感覺到安詳靜謐神聖,似乎躺在那裏的人們都在安靜的休息,而走過這一片的亂墳崗,就似乎感到無數個孤魂野鬼在身邊徘徊走過,有種群魔亂舞的驚悚感。
這就好像走過豪華區和貧民窟,是兩種心靈的感受。
她緊緊的跟著蒼黎,此時正是正午,末夏的太陽毒辣的照在頭上。
讓人有種雜亂無章的煩躁感恐懼感。
就感覺身體輕輕的騰空而起,接著就被抱進了溫暖,結實熟悉的懷抱,耳邊傳來蒼黎冷冷的聲音:
“我娘子身體不適,受不了這樣的氣場。”
“老弟真是心疼弟妹呀!”
鐵拐李有點齷齪的幹笑幾聲,眼睛就在雲錦衫的身上又來來回回的掃了好幾遍。可惜隻看到那具即便是包裹在寬大的儒衫那也顯得十分曼妙的身軀此時就像一個小小的孩童一樣卷縮在蒼黎寬厚的胸懷中。
心裏更齷齪的想這個小娘們抱在懷中的感覺一定非常不錯。可惜這個念頭隻是在腦子裏一閃,忽然就覺得剛才來到寒冷的刀又深深的刺了過來,刺的心髒都隱隱作疼。也不知怎麼的,腳下墊上了一塊石頭,被石頭這麼一硌,本來就瘸著的腿一個忽閃,另一條腿一下子就跪倒在地。
隻聽得咯嘣一下,膝蓋骨好像碎了似的。疼得他好半天沒站起來。
一直像條哈巴狗一樣的跟在他左右的老矬子三寸八手,此時忙半跪著身子用自己的肩膀將他扶了起來。
一雙幾乎是鑲嵌在眼皮兒內的眼睛就惡狠狠的盯著蒼黎。
“都是你這個瘟神。好好的走個路也會硌腳!”
他非常的痛恨蒼黎雲錦衫這夫妻倆。不但摔了他幾個門牙,這個奇奇怪怪的穿著男裝的女人還識破了他的換顏術。還慫恿他的那些手下去治病。他的那些散布在九街18巷的小乞丐們,可是他將近十年的心血。
他原本是找拐爺,也就是他最大的靠山,他的老大幫他出出這口惡氣。最好將這兩人打個半殘逐出都城,或者碎屍萬段,最不行也是投入牢獄。誰知道這大哥隻是交戰了幾個回合,便約見而在這見麵。
他以為是在這裏將他們滅了呢。誰知道竟然還攀上了交情還要帶去李家莊。
那個地方可是他們這種人,非常向往的地方,平時想去都去不了呢!
他的話音未落,就感覺到一道寒光直直的刺了過來,驚得他心驚肉跳的,小小的身體幾乎都控製不了心跳了。走在這荒蕪的,亂墳崗中,他覺得好像有劊子手拿著刀在追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