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都去哪兒了?
她慌忙四顧,這條小巷子並不是很長,此時此刻依然冷冷清清,可以看到,街道兩頭別的街上熙熙攘攘的人影。
糟了,隻是愣了一會兒神兒,人都不見了,要去哪裏找呢。
想來應該是不會從付信仁進來的這邊出去了,雲錦衫想了想向另一頭走去。
“錦衫。”
走了好幾步,忽然聽到身後那熟悉而陌生的低低的聲音,還帶著一點點的地方音。
她腳步頓了頓,卻沒有停下來,繼續往前走。
既然已經放下了過去,打算重新生活,就不要再管以前的事兒。對於這個付信仁,說實話現在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本人,幾乎都已經想不起來了。甚至很多夜深人靜的時候,躺在床上,回憶往昔的時候,好像也隻能想起這麼個人,卻想不起長得具體的樣子。
可是腦子裏想象是一回事兒,親眼看見又是一回事。
雲錦衫腳步不停的急匆匆的走向街道的另一個出口。
付信仁跟在後麵追了幾步,不停的輕輕的喊她的名字。
直到身後有人叫:“付大人,你看這些夠了嗎。”
這才停下腳步,轉過頭。
已經是心神不寧了。
他不知道這丫頭怎麼來到了都城,為什麼穿著男裝。
她要去哪裏?是來找他的麼?
雲錦衫急匆匆追出了街道口,卻是行人來來往往,哪裏還有蒼黎的影子。
這麼大的都城,這麼多的街道,找一個人實在是太難了,雲錦衫便自己在街道上溜達了幾圈,決定先回客棧。
話說她一個人身單影隻的,穿著男人衣服,長著女人的臉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她記性好,雖然這都成的街道縱橫交錯,一個連一個,一個接一個,她依舊根據早上出來的路線找到了康莊大街的客棧。
“客官,回來啦?”
客棧掌櫃的看見她臉都笑成了一朵花,這女扮男裝的夫人實在是出手太大方了,住了這麼幾天的時間,飯沒吃幾頓,卻給了好幾倍的飯錢。
“回來啦,掌櫃的,看見我家夫君了嗎?”
掌櫃的嘿嘿一笑:“二位客官不是一同出去的嗎?怎麼,走丟了?”
“他把我給甩了!正好我回去休息,天天粘在一起,看都看煩了。”
掌櫃的用的是開玩笑的語氣,雲錦衫也就跟著開了句玩笑。
回到客棧,躺在床上。
腦子裏重新想起了很久都沒有認真想起過的付信仁。
他還是那麼文弱,說話的語氣還是那麼低沉,甚至眼睛還是那麼善良誠懇。
可是,早已不是她初次見麵那個被毒蛇咬傷的少年了。
那一年,大哥,二哥離家外出學藝了,爹娘便帶著她同三哥開始走上了踏遍夕陽,訪遍群山的雲遊生活。
雲錦衫稱作為行走江湖。
一家人踏夕陽訪青山的行行走走走走停停的有三年之久,就來到了一個美麗的地方。
這個地方山清水秀民風淳樸。
最為讓人賞心悅目的就是這裏的山峰青麗,水流環抱。這水不但甘甜,而且九曲連環的。就好像前世九寨後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