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見那女子悠閑自在的甩著手裏的東西,越甩越快越甩越快,甩成一個圓圓的,閃著金光的光盤。忽然光盤從她的手裏蹭的一下就飛了出去,在空中旋轉了好幾下,直直的飛向了此時此刻,雙手叉腰,站在一樓大廳飯桌上的那個誰也惹不起的,號稱三寸八手的矬子老叫花子。
圓盤在矬子叫化子的頭上轉了兩下,緊貼著他蓬亂肮長的頭發飛去牆麵,重重地碰在了牆上之後落在了地上。
店小二定眼一看,原來是酒壇上綁著的金銀雜色的緞帶。
這姑娘了不的,竟然將那麼輕的一條緞帶活生生的旋轉成一個金屬般的圓盤。
店小二更加確定了這幫人,不是常人,根本就不是凡人。
矬子叫化頭子三寸八手正站在方形的飯桌上,將手裏的打狗棍在桌子上,搗得咚咚直響。
將桌上的碗碟全掃下地麵。一邊耍著無賴說掌櫃的沒有同情心,沒有給叫花子上一隻完整的雞。
吃飯的客人全都逃走了,出了門又懷著八卦擁擠在門口。一個個的臉上帶著興奮的打了雞血似的期待。
看客們的樣子更加刺激了矬子,他的一雙狡詐的眼睛射出陰險無賴似式的冷笑。
忽然感覺到頭頂上的強烈的風聲,以及一掃而過的巨大的摩擦,他停所有的動作。隨著那響到看了過去,就看到了軟軟的落在地上的金銀色的緞帶。
想到剛才那猛烈的撞擊,強烈的風聲。好半天才抬起頭。
就對上了雲錦衫明顯的帶著挑釁的如花笑臉。
他陰險邪惡的眼神頓了頓,隨即將手中破舊彎曲的打狗棍狠狠的在飯桌上猛撞幾下。
雙膝彎曲雙腳直直的向上一跳,順手將打狗棍扔在了地上,一雙手高高的舉起,重重地拍打在,短的幾乎沒有的膝蓋上。
“哎喲,各位看官,掌櫃的,你們快看啊,就是這個女人!這個不男不女不人不妖的女人,就是她偷走了老要飯的活命錢啊。老要飯的,沒辦法才來掌櫃的這裏討口飯吃啊。沒天理呀,沒人性啊,這世道啊!欺負要飯的要遭天打雷劈啊!”
矬子絕對有有演戲的天賦。比雲錦衫專業演員演的還逼真形象,簡直就是本色表演。
臉上的表情很配合語言,尤其是那雙手雙腿的配合。簡直,就是標準的農村老潑婦,撒潑罵街的最高境界。
那控訴的聲音也是高低起伏,抑揚頓挫,還拖著長長的尾音,聽的人雖然氣憤卻也無可奈何。
門口圍的人越來越多,甚至窗戶上都圍滿了人。
掌櫃的,是個50多歲的中年人。剛才,他們來的時候都沒親自出來迎接招待,現在滿頭大汗滿臉著急,表情尷尬的搓著雙手站在櫃台之外。嘴裏不停的陪著小心,身後一個小夥子手裏拿著一點兒碎銀,顯然是用來打發叫花頭子的。
隻是那矬子根本就不想要他這點碎銀,不但站在飯桌上,將好幾張飯桌上的碗碟都掃下了地,還將櫃台上的賬本算盤都落在了地上。
看起來剛才以前鬧得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