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纖語的臥室雖然向陽,可是呢,床上的被褥都硬邦邦的,應該是很久沒有曬了。
箱子櫃子裏的那些衣服摸起來也都潮潮的。
得拿出來曬曬。
要不然她怎麼好意思給自己換新的呢
隻是做人家的丫鬟,雖然她很有錢。也沒有必要表現得比主子還富有,那樣會引人注目的。
苦過院那邊隻是權宜之計。也有一點是,姚姨娘實在太可憐了。她這人就是見不得人可憐。
帶著杏兒將鐵纖語床上的那些被褥全部拿出來,搭在院子裏專門晾衣服的繩子上。又打開僅有的兩個衣櫃,從裏麵有那些半新不舊,洗得都已經掉了色的衣服拿出來,一件一件的晾在外麵。
然後是所有需要曬的東西。
就在她拿出,衣櫃裏最後一件衣服的時候,忽然看見箱子的最底層,有一個木頭做的盒子。
是珠寶呢還是銀兩呢?
雲錦衫好奇地將盒子拿起來打開。
裏麵竟然是滿滿一盒子的滿血。滿血,是一種花,因為花朵奇紅飽滿就像充滿了熱血。這種花很少見,花葉有奇效,雖然沒有毒性,但是可以破血,是那些高級妓院老鴇用來打胎的首選。效果比紅花好多了。
讓它跟紅花一起,那就是雙保險。有胎必打無胎不孕。
一個不受待見受人欺負的庶出小姐,一個發育不成熟十五六歲還沒來葵水的姑娘,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東西。
這娘兒倆到底怎麼回事?
難不成她們都看起來是小白兔,其實是大灰狼嗎?
雲錦衫裝作什麼都不明白的樣子將盒子拿出來。
“小姐,這裏麵裝的什麼呀?”
看看這小姐是不是知道這什麼東西?
“快拿來給我!你剛才看過裏麵的東西了?”
依舊在發呆的鐵纖語一下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雙手奪過盒子。一雙枯瘦如柴的手,因為緊張而開始發抖。
看來,這位小姐是知道這些,鮮紅如血的花片兒的作用。
“小姐,這盒子不是上了鎖的嗎?奴婢哪裏看得到。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麼呀?”
盒子上確實上了鎖,不過那樣形同虛設的古老的鎖子怎麼能擋得住雲錦衫呢。
她跟著爹娘沒學到什麼過硬的本領,開門溜鎖這種本事倒是一點就通,不,可以說是不學自通。
“哦也是啊。這裏麵是我最喜歡的東西,不想被別人看到。”
雲錦衫將盒子放回原處。
現在看這位三小姐就怎麼看怎麼不簡單。
“杏兒,以後你不要總是跟著我了,跟著秋紅好好伺候小姐。我不在的時候,看著有誰來找她。你在好好,盯著王嬤嬤,看看她沒事都會去找誰。”
這位弱不禁風的小姐平時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如果花夫人那邊兒的,滿血是從她這裏供應過去的,一個方法是有人來取另一個方法,就是有人要送出去。
秋紅年紀還小做這件事情那可能性不大。那就是王嬤嬤了。
希望這隻是她的猜測而已。她不想這麼,可憐,懦弱無依無靠,受盡欺辱的小姐。做出這種殺人越貨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