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衫看見姚姨娘頭上密密麻麻的寄生物,就好像雨花村那些中了毒的村民。
她沒有潔癖,也不勢利不嫌棄。但是如此近距離看姚姨娘也實在太惡心了,先不說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厚厚的汙垢,單是衣服上那幾乎成了盔甲的,明晃晃的散發著臭味兒的汙垢,就讓人惡心到想要嘔吐。
所以,她也沒有心,好好再查找那一飄而過的花毒的出處。
因為再多留一分鍾,她絕對要來一次翻江倒海,掏腸掛肚的,嘔吐。
她也沒拿食盒因為姚姨娘一直抱在懷裏。
李嬸還有苦過院的一群女人,對她同杏兒表現出了送別親戚的熱情。一起送她們到門口。
還一個勁兒的說:“有時間過來坐坐啊!”
滿眼都是可期盼。
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雲錦衫輕輕的搖了搖頭。
相比被蒼黎壓榨的銀子,這點兒小錢不值一提。
有的事情用錢開路也是一種最快捷簡單的方法。
“姐姐,你剛才同那個李嬸都說什麼了?你是不是又給她錢了?”
杏兒跟著她的時候,在外人麵前一般不說話。
沒人的時候話就多了起來。她可不想小姐的銀子都這麼白花了。
當然她根本不知道雲錦衫有多少錢。、
“也沒給多少錢。”
杏兒氣的翻了翻白眼,撇了撇嘴。不明白她家老爺夫人小姐,怎麼好好的,、非要給人家當丫鬟,還自己掏錢給主子辦事兒。
“多少錢都不能給。姐姐呀,你要清楚,我們是給人家當丫鬟的,是掙他們錢的。”
“王嬤嬤說了,小姐月銀是一兩銀子,我是6錢。我們兩個加起來一個月才一兩六餞。”
杏兒說的憤憤的,這點工錢還不如鄉下給小姐當丫鬟呢,因為老爺讓她回家的時候可給了家裏100兩銀子呢,來都城找小姐,還給了好多呢。
分明小姐比來將軍府有錢多了,幹嘛要來當丫鬟。
她一直想不明白的。小姐又不說。
“杏兒。有時候談錢真的傷感情。你隻記得我們呀,在將軍府就是學點規矩,學點大戶人家為人處事的方法。並不是為了掙錢。”
“你以後也別總是錢錢的。既然你這麼遠的追隨姐姐我而來。姐姐,我自然不會虧待你,放心吧,等你出嫁的時候,姐姐一定給你一筆豐厚的嫁妝。”
杏兒不好意思了。
兩人沿著府上四麵八方相通的小徑回去,一路上雲錦衫都在想剛才姚姨娘屋裏那種奇怪的,味道。
那是什麼花的毒呢?能在那樣豐富多彩,五味雜成的氣味兒中脫穎而出的曇花一現!
可是想來想去,那股味道實在是太短暫了。怎麼也想不出來。
“錦衫,藥喝完了。三天的全完了!”
回到屋裏交差,躺在床上看起來懦弱無力的鐵纖語猛然睜開雙眼,還閃閃發光的!
這小姑娘,比東方英姿獨孤弦月這兩個複姓的姑娘還花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