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這麼說,可是,朕不能全聽他的!朕還得為江山社稷著想啊。 這南疆和我大祁常年交戰,勞民傷財,國力不支,百姓更是苦不堪言。現在好不容易和解,聯姻就是一個契約,既然九公主選定了老九,為了國泰民安,聯也不能全聽他的。鐵愛卿,聯讓你來,就是讓你去說服老九。讓他無論如何要答應娶南疆九公主,隻給她個側妃的位置就好,至於正妃之位,隨他給。”
“愛卿啊,你雖然是朕的臣子,但是情同兄弟。這事交給你辦,朕最放心!”
“好了,你先回去吧。朕等著你的好消息。”
皇上說完。懶洋洋的平躺了下來,馬上有兩個美麗的宮女上千跪在地上替他捶背,揉胸。
“宣楊愛妃進來伺候!”
皇上閉上眼睛,似乎很疲憊,還順手摸了一把小宮女的臉。
鐵坡陣忙退了出去,急匆匆出宮就回了家。
一路上都在琢磨。這樣的事情既然皇上已經作出決定,下一張聖旨的事,或者將祁王殿下親自招去口諭就解決了。何必讓他這個外人當說客呢。
看起來,皇上還是惹不起祁王,不敢直接下這個聖旨。
可是將他牽扯進來又是什麼意思啊。是因為他是鐵千言的爹,還是表示皇上很器重他。暗示祁王殿下什麼?
他回到府上,沒有去花蕪院,是直接去了書院,將自己關進了書房。
伴君如伴虎,這話一點兒都沒錯。
他是同皇上一起長大的。八歲起就做他的貼身侍衛。見證了他從被立為太子,被追殺,被流放,重新做回太子,當上皇上的所有過程。皇上以前的所作所為暗地裏的手段,也許皇太後皇後都不知道,他知道。
所以這些年來,他以身體不適,經常告病在家,也沒有好好的履行將軍之責,隻是在兵部掛了個職。
就是不想讓皇上覺得他居功自傲。因為他知道隨著地位越來越高,權力越來越大,皇上的猜疑心也越來越重。
可是現在,皇上竟然將這樣重要的事情交給他來做。祁王殿下手握兵權,這些年南征北戰,保家衛國的,在朝中,威信極高。很多,朝中元老不服皇上就服祁王。
誰都知道,大祁這幾年最大的外患就是南彊。仗著,國強民富,百姓彪悍,經常騷擾我邊境,擾亂我百姓。是祁王殿下親自掛帥,堅決抵抗,奮起反擊。才打著他們不得不求和。
試想如果祁王殿下真的和南疆公主成了親,豈不是有了更大的外援力量。那皇上估計晚上覺也睡不踏實。
可是他為什麼要讓自己去當說客還要全力撮合這門親事呢。
這裏麵,有什麼目的呢。
他開始越來越看不透,摸不透皇上了。
他不知道這事兒該怎麼辦,得好好想一想。
花蕪院內,阿寧從外麵急匆匆的進來。
看見花夫人就說 “將軍回來了,直接去了書院。”
花夫人美麗的臉上瞬間凝結成了霜。
“看來他果真心虛,不安!”
阿寧忙說:“小姐多心了,這些年來將軍對小姐之心,奴婢都看在眼裏。奴婢覺得,將軍絕對不可能做對小姐不利的事兒。”
花夫人輕輕哼了一聲:“這個誰又知道呢?知人知麵不知心,畫龍畫虎難畫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