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將這些各不相同的花養的熱熱鬧鬧,轟轟烈烈,卻又不顯得亂糟糟的人,真不知道是怎樣的一個人。
她對花夫人好奇起來。
其實,在來都城的路上,她一直在琢磨花夫人。爹娘將給花夫人的信交到她手裏的時候,表情是凝重的,也絕對是信任的。從小到大,爹娘都很疼她,疼愛程度遠遠的超過了三個哥哥,除了每年有三個月時間要去千味穀之外,爹娘都將她帶在身邊,用心的嗬護。
能這樣放心的將她托付的人,關係一定不是故交那麼簡單。但是從小到大,在她的記憶中爹娘好像也沒有什麼深交的朋友。他們倒是幫助了無數的人,但是,麵對感謝卻都有保持著禮貌而疏遠的距離。
唯一深交的誠心相對的隻有付信仁的爹。可惜,還是認人不清。
穿過花海就進了一扇精致的大門。
一個不大的收拾的幹幹淨淨的庭院,幾間正房,兩邊廂房。奇怪的是,外麵是一片花海,院子卻一根草一朵花都沒有。
“你們在外麵等著!”
帶她們來的小丫鬟姿勢很規範,臉上也帶著不親不遠的笑。
但是眼角眉梢明顯的流露出看不起的樣子。也帶著一點點的排斥,甚至嫉妒!
“麻煩姐姐了!”
這個丫鬟絕對有點狗仗人勢,狗眼看人低的潛質。
丫鬟隻是進去了一會兒,馬上就出來了。
臉上的表情由公事公辦的大眾臉變成了熱情的笑臉。
“兩位姑娘,夫人請!”
她心裏也很納悶,分明就是兩個鄉下姑娘。自家這一向清高的,連將軍大人都要讓三分的夫人,怎麼會用上請這個字!
她再次仔細的看了看那位姑娘。
這一看吃了一驚,剛才她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個猥猥瑣瑣頭,都不敢抬的小丫頭。現在看到的竟然是一位清麗脫俗,雙眼閃著靈光的女子。這女子乍一看,不是很美,仔細一看可比乍一看美多了。尤其是那雙眼睛,睫毛兒,怎麼這麼眼熟呢。
“多謝姐姐!”
雲錦衫很有禮貌的跟在身後,進了門兒。一眼看到坐在主位上的女子。
驚呆了!
活了兩輩子,她還從來沒看見過這樣美麗的女人。她的美,不單單是臉型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精美的無可挑剔。就是人坐在那裏,就美得光芒四射的,是那種看哪裏都美組合起來更美,美的生動,美得迷人,美得優雅,美得讓人目瞪口呆的,完全可以用驚為天人來形容的大美人。
她閱人無數,見過無數大美女,人造的天然的,卻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讓她吃驚的美人。
很像第一眼看到冰雕王爺的那種鎮驚。
古代還真是出俊男靚女的時代啊。這一個個美得驚天地泣鬼神的美得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都將美人比作花,現在看來,剛才外麵那些花,可以比作美人兒了。
好在她是見過世麵的,隻是,稍微愣神兒之後,上前低頭:“民女,錦衫見過夫人。”
然後從小挎包裏拿出爹親筆寫的信,雙手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