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又喝了點水。蒼黎也過來坐在石頭上看看著潺潺激流而下的河水,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手在對她說。
冰雕王爺也會侃侃而談?
不過他說的這些也許是多慮了。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他一年一半的時間,南征北戰。國泰民安,還不是為皇上分擔。
怎麼能成為他的負擔呢?讓他做六部巡查禦史。應該也是他替自己監督吧。
“王爺多慮了,皇上一定會為有你這樣的好兄弟感到自豪的,太子殿下也一定會為有你這樣的王叔而感到驕傲的。黎民百姓也會為有你這樣一個王爺感到慶幸的。哪裏會成聖上的什麼負擔。”
蒼黎緊蹙的眉頭稍微舒緩了一些,神情有些複雜的看著身邊嬌美柔弱的女子。多少年了,從來沒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就是兩個好兄弟也隻有陪他喝酒替他分擔。
“天不早了,我們走吧。放心吧,你的銀子本王不會白拿的。”
銀子乃身外之物,雖然很重要,卻沒還沒重要到這個時候計較吧。
“王爺,可不可以陪我去林子裏。我剛才發現了很多鳥蛋,可以帶回去給諸葛先生他們吃。”
“放心吧,就算是有人下了毒,就算是什麼東西有毒鳥蛋裏麵也不會有,你看看那些鳥兒飛的多歡矣。還有啊,如果有可能打幾隻野兔回去給兄弟們解解饞。這幾天他們會很辛苦的。”
村子裏的那些牲口家畜據說都同人一樣有氣無力的。
想起來還真是奇怪啊,林子裏的動物們活蹦亂跳,生龍活虎,肥胖壯實的。材子裏的人麵黃肌瘦,手無縛雞之力,個個好像癮君子。家禽家畜們也跟主人一樣。
難不成有人給每一家每一戶都下了毒?為什麼要偏偏放過黎十木一家呢。說他是一家,其實是兄三人人分了家。然後兒子又分了家,其實是四家人。
難不成下毒之人同黎十木家有交情?而仇恨村裏所有的人。
雲錦衫已經下意識的不去想這是一種什麼瘟疫或者傳染病?而是從內心斷定,這些人是中了毒。
蒼黎跟著進了林子。
“那個樹上的窩裏有鳥蛋。記得給留下兩隻。免得鳥媽媽著急發瘋。”
“王爺那邊的草窩裏有鳥蛋。這麼多給它們留四隻吧。”
“王爺那隻灰兔子真討厭。看見我們也不躲開,還用挑釁的眼睛。將它抓起來慰勞慰勞我們的肚子。”
雲錦衫用歡快的聲音忽高忽低的指使蒼黎一會兒樹上,一會兒地下一會兒捉兔子的一會兒抓野雞的。
蒼黎竟然也很配合的,按照她說的做了。
兩人帶著戰利品依舊沿著河岸往下走,不過沒有過河,而是沿著山腳下。太陽漸漸落山,夕陽西下。
夕陽的紅色鋪灑在蒼黎高大魁梧的身上,給他披上了金紅色的光芒。
他的手裏提著一根植物搓成的繩子綁著幾隻兔子,野雞。
這一邊兒的河邊長著稀稀拉拉的蘆葦。野草荊棘並不是很瘋狂。河岸上覆滿了大大小小的石子兒。
“你走前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