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獨孤弦月帶著她的丫鬟,走得虎虎生風的,幾乎帶起了一片雪花。雲錦衫知道她這是想要去見住持方大,要告狀。或者想要查清楚她們的底細。
“媳婦兒啊,既然到了這裏,就是到了我們的地盤。這座寺院是我們金家的,主持方丈現在雖然不知道是哪位高僧,但是都是經過婆婆的父親兄長及家中的長輩認可的,對於家裏的信物非常的清楚。我們這次雖然走得匆忙,好在哀家年紀大了懷舊,頭上喜歡戴以前娘家的東西,那住持隻要看一眼就會明白的。”
太後的話音剛落,雲錦衫眼神好,就看到剛剛轉過左麵山側的獨孤弦月突然間又返回來,衝著兩人詭異的笑了笑。
“這個女子又出什麼幺蛾子了?”雲錦衫心裏暗暗一驚,同這個女子雖然沒打過什麼深層次的交道,但是也有過幾次的正麵交鋒。這南疆九公主說話直爽,性格霸氣,而且很會玩陰的,還是一個不撞南牆,不回頭,撞了南牆也沒回頭的主兒,同那個常如意有得一拚。
這位公主都已經遭受了那麼大的事。那樣的事情,放在一般百姓身上都覺得很丟人。不說被浸豬籠趕出家門什麼的,最起碼也得乖乖的躲在家裏三五個月不敢出門見人吧!但是這位九公主竟然公然抵抗皇上的旨意,就是賴在大祁不回自己的國家,現在竟然還躲在這兒偏遠的感恩寺,絕對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陰謀。
這個該死的九公主,同自己有過幾次的交道,她是化了妝,將皮膚黑裏弄了一下,臉上點了那麼幾個點。但是臉型和大模樣不會變的,而且就算是演員,行為舉止偶爾也會露出本來的樣子。
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有沒有暴露。
“媳婦兒,那個蠻夷子笑的有點怪呀!該不會有什麼機關吧。”
太後自然也不是等閑之輩。她也看到了那獨孤弦月的笑容。
“笑得是很怪。不過放心有兒媳婦在,她那點兒小伎倆,成不了什麼大氣候。”
可是雖然嘴上說的滿不在乎的,心裏卻清楚真正的交起手來,自己根本不是那公主的對手。所以必須從自己善於特長這方麵防備。
雲錦衫慢下腳步,看著麵前的雪花傾斜的倒也似得落下,都能聽見落在地麵的聲音。
雪下的真大呀!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上將近18年,也是活了兩輩子見到的下得最大的一次雪。以前看過形容很大的雪,就是鵝毛般的大雪,現在這個大雪不但是鵝毛般的,還是連成了一片的,就好像雪花連成的,瀑布般的以暴雨般的速度下落,打在裸露的皮膚上,竟然有點生疼。
隻是從大門到這裏短短的幾十米的路,剛出門時才蓋住地麵的雪已經下了,足足有半尺厚了。
她想了想,伸手從路邊那個從懸崖底下很頑強的長出來的不知什麼樹枝上折下一根比較長的,將上麵的細枝條折下,做了一個簡易拐杖。
“婆婆呀,沒想到這雪下這麼大。您腿腳不方便,走到寺院那邊估計都得兩個時辰,要不然我先送你回去,我自己去找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