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呢因為她一向尊貴慣了,平時不管喜怒哀樂麵對的都是身邊那群宮女嬤嬤太監,就算生氣起來隻需要一個眼神兒幾句話。但是呢現在出了宮,在這樣一個根本不熟悉的山上,她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所以呢,隻是幹生氣,幹瞪眼卻說不出話來。
“喊什麼喊什麼喊什麼呢!這山是你家的嗎?這房子這院子是你家的嗎?這路是你家的嗎?你能在這裏,我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
雲錦衫卻是自小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伶牙俐齒的,她緩緩轉身巧笑嫣然,語氣卻十分的犀利,帶著毫不掩飾挑釁。
獨孤弦月吃了一驚,隻見前麵的女子眉如彎月目如星辰,一張小臉光潔緊致,隻是稍微有點黑,臉上有幾個調皮的黑點,那嘴唇一張一合,說話的聲音抑揚頓挫,個子不高,卻是凹凸有致小巧玲瓏。說話間眼睛裏散發出火辣辣的光彩活脫脫一個潑辣的小媳婦。
“你是何人?竟然敢如此大膽的說話!難道不知道這是感恩寺的禁地,閑雜外人不得入內嗎?”
她可是堂堂的公主,雖然是別國的,那也是公主。所以她雙手叉腰,瞪大那雙充滿野性的熱情奔放的眼睛,眉毛微微揚起。
身後跟著的小丫鬟,那個活脫脫寫著外夷女子的小丫鬟也隨著主人很有氣勢的雙手叉腰。
“誰是閑雜人員啊?我看你好像才是閑雜人員吧!你看你眉毛粗厚,眼窩深陷,嘴唇厚實,長得這麼自由自在,根本就不像我大祁子民。你能公然出現在我佛門禁地,我們難道不行?”
雲錦衫自然是不會讓她。
“這,這裏可是需要有特殊身份的人才能進入的!你們什麼身份,哪位大臣的家眷?”
獨孤弦月被雲錦衫的氣勢所震,語氣低下來,眼裏也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我們什麼身份需要告訴你嗎?你又是誰呢?你是我大祁的公主?哪位王爺的王妃?還是哪家大臣的千金啊?或者說你根本就是沒什麼身份的女土匪?既然你知道是佛門禁地,你兩個年輕女子為什麼會住在這裏?這件事情我們倒需要去問問住持方丈!”
雲錦衫嘴頭子利索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她劈裏啪啦說了一大串,還狠狠的瞪了獨孤弦月一眼。
獨孤弦月忽然間覺得對麵的這個作風潑辣,伶牙俐齒的小媳婦兒很眼熟,尤其是那雙眼睛清純的好像一汪泉水,此時在漫天飛雪中更好像鑲嵌在天地間的兩顆星星。
可是卻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這樣一個,膚色黝黑口齒伶俐的女子。
她的眼睛下意識的看向雲錦衫的胸前。
還想抓住這個特征!雲錦衫暗暗冷笑一聲。就在看到獨孤弦月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將自己最明顯的特征,那個斜挎的小包揣在了寬大的外衣下麵,也就是這會兒隻能看見她穿著寬大的質地非常好的外衣裙,根本看不到那這小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