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薛灑陪著劉伯在莊園的練武場晨練,在場的並不僅僅隻是他們兩人,還有更多的男男女女,數量大概有三四十之多,其中薛灑見過的趙大和孫猴也在其中。當然還有那個刁蠻的劉曉芸。
也許仍是對上次的事情耿耿於懷,再次看到薛灑的時候,劉曉芸對薛灑冷哼一聲,翻了翻白眼,估計要不是劉伯在身側,又要動起手了。
在場的眾人都依次和劉伯打著招呼,順便也帶上了薛灑。然後就各自鍛煉了。其中有練三體式的,有練形意拳的,也有二人互相對攻的,整個練武場中一陣熱鬧了起來。
而薛灑依舊是練習著自己的‘五禽戲’,現在的薛灑真氣十足,練起五禽戲更是得心應手,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同時薛灑甚至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在練習五禽戲的時候,體內的筋骨、肌肉都在慢慢的變化著。
劉伯仍然是悠哉的打著太極拳,薛灑稍微又感覺了一下身邊的劉伯,又發現和第一次見麵的感覺不一樣了。那時候興許是自己的功力不夠,總覺的對方好像是完全融入了身邊的空氣一樣。現在的自己再去感覺,才發現劉伯其實現在處於一種非常微妙的境界裏,整個人的氣機時隱時現,並沒有完全融入到自然之中,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仿佛是感覺到了薛灑在觀察自己,劉伯收勢而立,微微一笑,“還記的我上次跟你說過的那些話嗎?”
薛灑眉頭一挑,“你說的是‘氣機內蘊,收發隨心,大道自然’這句話?”
劉伯點頭道:“沒錯,就是這句話,你可明白?”
薛灑沉默了一會,最近一直很忙,倒是沒有時間去想這句話的具體含義,不過他本就不笨,心底瞬間就有了一個答案,“劉伯這句話的真正意思,雖然小子不敢妄加揣測,但是想來應該和人的氣機有關吧?”
劉伯點點頭,示意薛灑繼續說下去。
薛灑繼續道:“氣機內蘊,收發隨心,自然是控製自己氣勢的一個層次,而大道自然的意思,恐怕就是說,一個人可以操控自己的氣機融入到身邊的環境中,正是所謂的‘我非我,我卻是我,’既存在,又是不存在。”
劉伯讚許道:“不錯,那時之所以對你說出這句話,主要是當時的你顯的很是浮躁,所以我才說出這句話提示你一下。雖然我們正常的時候可以用眼看周圍的事物,可其實卻也不盡然,如果一個人的氣機完全融入到自然之中,那麼就是有人在看著他,可在大腦皮層的意識中,卻會告訴自己眼前並沒有人或事物,這就是‘氣機’所影響的。
不論是活物也好,死物也好,都有自己的‘氣機’,就像我們平時看到非常宏偉的建築,總會覺的有股鋪天蓋地的其實威壓下來,讓人心神顫抖不已。這自然也是‘氣機’的一種表現形勢----威壓。”
薛灑恍然,也明白了為什麼開始的時候看劉伯行走,總有一種似真似幻的感覺,原來是他整個人的氣機融入到自然之中,使人自動認為他就是空氣,空氣與人融入到一起,自然是分辨不出什麼是人,什麼是物了。
看到薛灑恍然的神色,劉伯心底暗讚,也很是佩服薛灑的領悟力,尋常的人恐怕就是說個三天三夜恐怕也不會明白這所謂人的‘氣機’。
“喂!姓薛的,大清早晨練無聊,不如我們切磋一場如何?”這邊薛灑和劉伯正聊的歡,那邊一直虎視眈眈的劉曉芸帶著練武場的人趕了過來,劉曉芸更是得意洋洋,眼中狡黠的光芒閃爍個不停,看來是想到辦法對付薛灑了。
“這個……”薛灑不由皺眉,上次是因為被劉曉芸惹急了,才會動手,而現在在別人家裏還有那麼多的人,萬一有個不好,總是不好看,更何況劉伯一直對自己有恩。
劉伯看到麵前這一群人,心底自然明白又是自己的寶貝孫女出的主意,也明白薛灑的顧忌,遂笑道:“薛灑,既然曉芸那麼想玩,你就陪他們耍耍吧,也好讓她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的道理。”
聽到劉伯這樣說,場內的人一陣嘩然,這話明擺的意思就是說薛灑要遠遠強過他們,本來很多人都不願意在劉伯麵前動手,可現在卻是不行了。一個個摩拳擦掌,要不是顧忌劉伯在旁邊,恐怕早就一哄而上了。
薛灑暗暗叫苦,這句話可真是將自己推到風浪尖了。苦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知道大家準備怎麼切磋?”
劉曉芸上前一步,下巴微微揚起,嬌聲道:“放心吧,我們絕對不會以多欺少,隻會一個個上去和單挑,見識見識下你的實力。我的這些師兄師姐們可都是仰慕你的很呢,你可千萬別讓我們失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