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者撫掌笑讚,“你說的很有道理,也很正確,這個茶就是叫‘自然’,奇物啊!因為是伴生於窯洞的植物,所以有著窯洞主人挖去周邊土壤所製的茶具,才顯出了極致的美味。”
“不過,他的價值也很是驚人,我麵前這一杯恐怕要值上百萬吧。”薛灑語氣有著一絲歎服,雖然他很有錢,可這種幾乎無價的東西,也隻能是有緣方能一見。
“哈哈!”老者豪邁一笑,“那你又知道什麼是無價之寶嗎?”不等薛灑回答,又道:“無價之寶就是沒有真正的價值,也許一分不值,也許價值連城,而他所有的價值都是取決與人的心態。所以但凡物件既有價值也無價值,因為我們人終究是以人為本,以己為天下。”
薛灑微微一笑,恭敬的道:“老伯所言極是,是小子太過執著了。”
老者微微一笑道:“難道你不準備嚐嚐這聞名千古的經典好茶?”
薛灑點點頭,端起茶杯,放在鼻子下輕聞一下後才淺淺的嚐了一口,霎那之間隻覺水中竟然含著一股泥土的芬芳,花草的幽香撲鼻而來,情不自禁的閉上了雙眼,心境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平靜。
自然?薛灑這才明白為什麼這個茶叫作這個名字了,他現在感覺自己就像是大自然中的一束植物,感受著大地的溫暖,觀看著世間萬物的百態,生、老、病、死,不知疲累的進行著。
“好茶!”不知過了多久薛灑終於說出了這兩個字,隻是開始坐在眼前的老者已經消失不見,薛灑站起身走出亭子,看了下頭頂的太陽,竟然已經偏西了,也就是說自己這一坐竟然高達四五個小時之久,真的是不可思議。
對於老者的離去,薛灑也沒做多想,有緣自能相遇,這也是一種自然,自然而然才是真正的自然。
也許是長久積累的習慣,薛灑很少吃飯,有一點饑餓的時候他會選擇喝上一點小酒,以前他在西方地區喝的最多的是西方的紅酒,所以這個也是他的習慣了,一邊散步一邊去尋找一個隻是喝酒的地方,因為他素喜安靜,所以那些有娛樂設使的酒吧並不是他所要去的。
無意中薛灑看到了一個布置還算好的酒吧,透過玻璃門可以看的出酒吧的人很少,服務的人少,酒客更少。
調酒的是位約有三十五六的中年男人,手法很是嫻熟,而且還是很正統的英式調酒手法,薛灑要了杯藍色香檳雞尾酒,悠閑的靠在吧台,隨意的觀看著。
無聊中聊出的東西便是打破無聊的話題,這個調酒師很是健談,談話中薛灑知道這個人原來就是酒吧的老板,因為之前工作的地方被辭退,所以就自己開了家小型酒吧謀個生計,一家三口,下邊的是個女兒,倒也和睦。
薛灑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陪他聊著,大概下午三點鍾了才起身走了。
剛出酒吧門口,一輛粉紅色的minicoper從身邊疾馳而過,車內的人他感覺到應該認識,不過這個念頭並沒有停留多久,因為疾馳在前的汽車又重新倒了回來並在薛灑身邊停下。
車窗搖下,探出一個美麗的腦袋,薛灑這才看見竟然是自己的班主任----淩若水淩老師。
“薛同學,你今天不是有課嘛?怎麼會在這裏。”淩若水眉頭微蹙的疑問道。
“呃?有課啊。”薛灑有點,自己好像就開始的幾天上過課,後來嘛,根本就沒怎麼進過班。
“讓我怎麼說你們這些人才好,對自己也都那麼不負責任,真是的。”淩若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雖然大學裏的管理並不是很嚴厲,那也不能隨時曠課啊。
“我忘記了,”薛灑坦然的道,他是一個不喜歡找借口的人,因為他太懶了,懶的找借口。
“你啊你,下次可要好好注意了,上車吧,我載你一程。”淩若水無奈的歎了口氣,大學的狀況她也很是清楚。
薛灑也不作姿態,坐在了副駕駛座上,第一次他發現,好像女性都畢竟喜歡粉紅色的minicoper,剛才他還以為是白婉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