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鮮豔的紅色,火一般的紅色,滿世界都是紅色。
燃燒的山河大海,燃燒天空大地。
就連自己仿佛也是紅色的一部分。
不遠處,嬌小的身形,飄灑著紅色的長發靜靜的佇立,被火焰,被世界所包圍著,宛若這燃燒著火焰的天地山河主宰。
世界在燃燒,自己在燃燒,融化的岩漿從腳邊流過,在身體上流過,滾燙,撕心裂肺的滾燙,但卻無法叫喊,無法移動。即使如此痛苦,意識卻十分清晰。感受著這個陌生且帶有一絲熟悉感覺的世界。
紅潤小巧的嘴唇微微張動。
“夜空”“夜空”“夜空!”······
誰在呼喚著自己的名字,在整個紅色的世界回蕩,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突然紅色的世界像玻璃一樣的破碎,流淌的岩漿,火紅的天空也隨之碎裂,當然也包括那個讓人憐惜的嬌小身形。想要伸出手抓住,卻怎麼也夠不到,隨之化作點點碎片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之中。
突然在那遙遠的黑暗之中,刺破了一束光亮,越來越來近,也越來越清晰。
“夜空。”
“夜空同學!”
“夜空同學!!”
啊~
猛地一下驚醒,滿頭大汗的夜空。
映入眼簾的是刺眼的光亮以及全班玩味的眼神。
“你完了”好心的同桌嬉笑著,低聲提醒夜空。
剛剛睡醒的夜空,看著講台上熟悉的麵孔,讓混亂的腦袋頓時明白了情況。
抹了一把額頭上出的汗水,站了起來。
“哦,這到挺自覺的。”講台上那個有點胖嘟嘟的中年男人,就是的這個班的化學老師。
說來也奇怪自從開學以來就特別嗜睡,更奇怪的是每每就在化學課上睡著。
算上這次,被叫起來的的次數之多,一隻手早就已經不夠數。
這下完了,上次被叫到辦公室,差點回家做檢查,是自己再三保證以後不會再犯了才勉勉強強被放回來,這次是逃不掉了。
夜空有點悔恨的想到。
“想來我們的夜空同學早已經不需要上我的課了,是感到太無聊才每次都睡著”
“哈哈哈。”
全班被這戲謔的話弄得哄堂大笑。
同是一個班的同學都知道夜空的化學爛的可以,這是化學老師慣有的嘲諷風格。
站立不能的夜空為難的低著頭。
“好,既然是都明白了,那我就問一下,如果是真的都會,那以後我的課你都可以不用上,咳咳,那就請夜空同學,說一下二氯苯的······”
“叮······”
就像是算好的一樣,台上的話語剛落到一半,下課鈴。哦,不,這是本周最後一節課所以是,放學鈴響了。
算是暫時得救了。夜空鬆了一口氣,全班學生集體為此發出“咦~~~”的不滿聲音。
化學老師盯著夜空看了好一會。
“好這次就放過你,但別想著能逃掉,下星期一來我辦公室,好了,下課,哼。”老師快速的留下這句話,走出了教室。
老師前腳剛走出教室,教室裏就哄亂起來,幾個班上的男生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說著。夜空隻能麵露苦笑,同時收拾著自己的書本。
“哎哎,你怎麼又睡著了哈哈,這是第幾次了,哈哈哈,太好玩了”
“對對對,你在家沒睡覺是麼。”
“你睡也就算了,你還每次都在化學課睡,是不是故意找茬呢,牛皮”
“你運氣還真的是好呀,這次是不是設計好的,下次叫上我,整整他。”其中一個在班上算是比較‘有名’的人問道。
“怎麼可······”夜空還回答完。
“喂,別擋路,讓開。”
剛剛問問題的男生正在滿心期待的等著夜空回答,突然被人打斷,當然十分不滿,剛要發火。
“你不會繞一······”可當他看見來人是誰時。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夜空也向前方看去,一個高大結實的身形,淩亂的穿著學校發的製服,凶狠的目光,被染成黃色的向後梳的頭發,明明隻有十幾歲卻活脫脫的像一個社會青年。
這個渾身都散發著叛逆與不良的人,名叫皇甫靜。
有傳言傳他是這所學校的校霸,校外打架無數。
他的親戚更是某著名黑色不法團夥的頭目。校內的所有人都對他敬而遠之,不敢招惹。
那位要發火的同學看見皇甫靜正用凶狠的目光看著他,默默的退到一邊。
“切,不就生的好嘛,要是我有個這樣的關係我怕他。”等到皇甫靜走過後,那名男生又湊了過來低聲說著自己的不滿。
夜空沒有接話,自顧自的收拾著。
“哎,那小子這麼橫,要不要找個機會收拾下他。”
“你不怕呀。”前方的男生接話,
“怕什麼,要不要加入我們,我剛認的大哥······”
你又認什麼大哥了。夜空在心理默默吐槽。
“你擋路了,麻煩讓一下”,一個雖然強硬但卻婉轉好聽的聲音。
“你······”本來興致勃勃又被打斷了。接連被打斷,說什麼也要釋放一下怒氣了。但當他轉過身去,就停下了。